走进“听雪阁”王善安有些后悔了,“听雪阁”是映雪姑娘的小院。
从院子里够听到屋内的丝竹声和欢笑声,这说明房间内已经开始做游戏了,映雪姑娘这里也是有客人的,只是都是些包不起场的散客,他还以为映雪姑娘这里没人呢。
钱都花了,估计人家也不会退了,王善安收拾心情跟着婢女往里走。
听雪阁有两层,一楼灯火通明,对着院子的门半敞着,透过下垂的丝帘可以看到里面人影绰绰。
跟着婢女进入待客的雅阁,雅阁内一静,正在喝酒、谈笑的众人把目光移向刚进来的对手。
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只见来人虽然一身普通的青袍,却身材高大,皮肤白皙,眼神清冽,嘴角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
这是一个穷书生,逛青楼最讨厌这种人了!
王善安环顾了一下四周,雅阁内四角烧着炭盆,令雅阁内暖入春季。
十余名恩客坐于在雅阁内,都这么多人了,守门小哥还拉人,真是贪心不足。
王善安想了想认知中的书生做派,也就是许秀才平时的做派,眼睛四十五度望天,随意地拱了拱手,“在下在下永宁县许仙,见过诸位。”
在坐众人中有五十余岁,气度斐然的干瘦老者,有发福之年的胖子,也有二十所有的锦衣公子,这些人都是一身华贵的锦衣,腰间挂着名贵玉佩,非富即贵。跟他们一比,王善安的青衫就显得寒酸了很多。
面对王善安如此随意的行礼,有人不在意的移开目光,更多的是皱着眉头不屑地看着他。
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书生。
“许公子,快快请坐!”
别人可以不在意,作为主人的映雪姑娘可不能不理会,笑语晏晏地让王善安入座。
王善安坦然入座,恍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眼光直接看向映雪姑娘。
她肤白似雪,不愧映雪之名,面色如玉,眉目含情。
从五官来看,比之林娘子和许秀才家的花魁娘子稍差一些,但也算是校花级别的美女。
她穿着一件前卫的白色薄纱衣裙,裸露着大片雪白的皮肤,胸前一抹淡粉之色,沟壑若隐若现。
映雪姑娘穿得似露非露,又摆出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既显得冰清玉洁,又魅惑无穷,这可是在平常女子身上看不到的。
她能单独开院,果然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雅阁内应该正在行酒令,映雪姑娘充当录事,执行酒令,也就是常说的行令官,是酒席的气氛担当。
王善安前世在酒席上经常担任这个角色,需要一定的谈话技巧,通俗一点讲就是得会溜须拍马。
在这个时代则行令官除了谈话技巧外,还需要一定的文学修养。
映雪姑娘宛然一笑,媚态自成,一双盈盈美目落在王善安身上,“接下来,就以奴家为题作诗如何,一人一句,许公子新来的就先做吧!”
作诗?不擅长啊!
王善安端着酒沉思了许久,脑海中闪出了袁华伸着手吟诗的画面,“英姿飒爽鸡毛装,飞上枝头盖凤凰”,忍不住笑了笑。
“许公子有了吗?”
有了,你的!
王善安自信地笑了笑。
“没有!”
杯中酒一饮而尽,喝酒他还没怕过谁!
周围之人无不射来不屑,甚至鄙视的目光,像针一样。
这装逼的货,原来是个绣花枕头!
映雪姑娘略有失望,她本来对这个肤白英俊的书生还是很有好感的,没想到如此不堪,她顿时把目光看向王善安左侧之人。
这位穿着华贵蓝袍,手上戴满了戒指的中年胖男子,举着杯,色眯眯地望着映雪姑娘,王善安都怀疑他是不是在思考。
良久之后,“肤如凝脂肌胜雪。”
你个大胖子也背叛革命了,王善安原以为这个胖子与自己属于同一阵营,毕竟这胖子看着比自己还不像文化人。
映雪姑娘笑了笑,对这句诗点评了几句,这就需要一定的文学修养了,要不然只说一句“卧槽,牛逼?”也太煞风景了。
对映雪姑娘的吹捧,王善安心中有些不赞同,就这一句也就跟“英姿飒爽鸡毛装”一个水平吧,不过,出来玩商业互吹是基本,不必太过认真。
点评过后映雪姑娘转向下一个年轻男子,“幽姿绰约赛宫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