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奕衡记得，师父死前，自己发过誓的，要保护林锦卿。

“老婆，林锦卿那个时候才不到十岁，他也不懂的。”

乐煜慢慢低下头，双眼含泪：“那我呢？我那个时候才刚刚六岁，我懂什么？我妹妹呢？她那个时候才两岁，她又懂什么？廉奕衡……我家人都死了，你现在让我去同情凶手的孩子？”

泪水滴在男人的额头处，乐煜嗤笑出声：“你怎么可以这么大度？”

廉奕衡想要伸手触摸男生的脸，却被对方毫不犹豫地打开：“别碰我。”

看着疏远的男生，廉奕衡低下了头，这样的事情似乎是没办法解决的，想让乐煜忘记曾经的事，很难。

他想让乐煜待在他身边，哪怕孩子生下来，对方再让他去死，他也愿意，可惜……

“老婆，我想过永远不告诉你，可我知道……以你的性格，一定会将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也想过等你知道事情后，下定决心离开我，我就把你关起来，直到你永远离不开我……”

廉奕衡呆愣地坐在地上，自言自语着：“可我不能，我爱你，所以既不想骗你，也不想让你怀着孕去查那些事情。”

乐煜感觉嗓子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跟廉奕衡注定没有结果。

“老婆，我师父生前要我发过誓，说要照顾好林锦卿，还说要我以自己的孩子起誓。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爱人和孩子，可你出现了。”廉奕衡流着眼泪，似乎心里也有着无尽的悲痛。

“我希望我们的孩子好好的，所以，老婆…我愿意替我师父赎罪。”

乐煜身体微微发抖着，似乎听不懂眼前人的话：“廉奕衡，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