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请您收敛心神——”

在雷霆交织的炫目光辉与震耳欲聋的雷鸣之中，守夜者的嗓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焦虑。它未曾料想，楚离竟然会有这般激愤的反应，这完全超出了它的预判。

在守夜者的记忆中，楚离本该是个深思熟虑之人，他与加拉蒂亚仅是初识，共度了一场仙凡交错的宴会而已。即便那位忠诚的骑士少女因执行他的命令而身受重伤，似乎也不至于激起他如此强烈的怒火吧？

莫非他与加拉蒂亚之间，还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

最终，见楚离依旧未予理睬，守夜者无奈之下使出了最后的手段。

“——尊者，您可还记得与创世神皇定下的誓言么？”

下一瞬，雷霆万钧的世界瞬间静止，万物寂然无声。

“创世神皇”这个名字犹如一道神秘符咒，其余音尚在空中回荡，便已令楚离灵魂深处的狂澜逐渐平息。

天空之巅的雷霆与闪电悄然消散，混沌之海的涟漪归于平静，仅仅过了三秒，星河再度熠熠生辉，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唯有方舟各处传来的阵阵人群嘈杂声，昭示着刚才那一幕留下的痕迹。

“……对不起。”

长久的沉默过后，楚离揉了揉眉心，脸上显露出疲倦的神情：“我有些失态了。”

“尊者，您之前是否认识加拉蒂亚？”守夜者疑惑地问道。

“并非如此。”

楚离摇头，目光再次落在银幕上，静静注视着正在为自己疗伤的加拉蒂亚。

“我只是想起了些往事。”

他低声自语：“一些非常遥远的往事。”

“……”

守夜者微微一愣，回顾起楚离在仙域的经历，却并未找到任何线索。思索片刻后，它似乎领悟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是……在您还未降临仙域的时候吗？”

在守夜者看来，能让楚离情绪如此剧烈波动的往事，恐怕唯有他在人间界的那段岁月，特别是燕京的记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