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遥盯着书案上散乱的画面，一言不发，顿觉此次涉足之地可能是个严重的误判。

下一秒，楚遥预感成为事实。

背后传来曦帝夹杂复杂情感的声音，“...你喜欢这些画作吗？”

“你喜欢这些画作吗？” 显然指的是眼前的油画，每一幅都是素女的笔触，绘出他们相拥之景，从皇家苑庭至祖龙阁巅，画面如幻似墨，艺术成就堪称殿堂级别。

楚遥的答案无疑是喜欢，那是少年时代的瑰丽幻梦，也是狐狸笼络他的关键。但此刻问题的核心在于...

问这话的正是他的青楼佳人，那兹锦之城的天后，九州之帝王，他的初恋。

话语的余韵落于楚遥耳边，他矗立原地，怔怔无措，甚至连回头看的勇气也没了。

夏素语...夏素语...

你在坑爹吗？

此一槽点梗在他的喉咙里，无数的“夏素语”抱着画作在其脑内奔跑。不知少女是以何样的心境交付这些画，更别提是否真的亲手献上...

愿非她所为。

即便他深知自己和狐狸的关系是由夏素语一手促成，对方也曾亲口点出他对曦帝的情感，但他还是为她了解自己的心如此深远而震撼。

此刻重要的并非如此...

\"遥儿。”

曦帝柔声道：

\"...你喜欢这些画作吗?\"

闻言，楚遥暗自发悲，只能转身应对。

睁开眼的曦帝并未起身后撤，依旧靠着榻，威严肃穆的脸庞不见了柔和安然的梦境，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表的复杂情感。她静看着楚遥。

曦帝慵懒而摄人心魄的姿态，似是因情绪波动，敞开的大衣间，胸部细微的起伏变得剧烈。双腿悄然下放，优雅曲线勾勒出完美轮廓。

的确完美，楚遥的美学标准和生理本能几乎就是为了她而设定。她是美的定义，无人可以媲美。或许房间空调调得太高了，楚遥忽然感到一丝燥热，额头上沁出汗珠。

\"皇...\"少年的声音略带紧张，楚遥大脑一片混沌，试图解释，却又无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