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九尾毫不避忌,掀起衣摆显现出一片如玉肌肤,复而放下,懒洋洋地靠着床头,打了个哈欠:
\"神只身上并无尘埃,你的洁癖真是病得不轻…上榻之时那么渴望,一旦热情减褪就开始挑剔这里嫌弃那里。若不是看在我脾气好,哪个姑娘不一脚踹开你?\"
黑发少年早已乏力反驳,叹了口气,坐于床沿,摩挲着太阳穴,低声嘀咕:\"罢了,习惯成了自然... \"
\"你这样说太欠揍了吧—\"
九尾挑眉跃起,灵动跳跃过枕头,欺身按住少年,灵巧的手指探进他的睡衣。
\"时辰已晚,游戏也罢,今日课业随即启动。我看你也压抑得不耐烦了,游戏时刻总偷瞄我腿部,神色焦虑...无需害羞,此乃寻常生理反应,要学会正视自己的欲望才是,这么久连提起入寝都不敢,莫非你是要一生忍受—嗯—\"
她言辞恳切,仿佛温柔的姐姐或长者,而她此刻与少年肌肤相亲,一手扯下衣物互吻锁骨的情景实在有悖常理,与先前孩童般闹矛盾斗法的行为相去甚远。
但这奇特而又怪异的转化,在他们两人间竟是如此自然贴切。
床侧,女子恬静仰卧,依靠在软枕之间,目睹两少年的温馨日常。
她在床榻之上已经许久,但二人并未察觉其存在的痕迹,自由地玩乐嬉戏,仿佛她是不存在的存在。
理应如此。
她原本不属于这个天地。
是啊...离开了这个悠远的时光,已整整十二个年头了。
十二载的长河流淌,又能洗尽多少尘封的记忆?
如此想着,她再度阖上了双眼。
耳边的微喘渐去,幽深海渊吞噬温暖光线,那些熟悉的轮廓也随之模糊远去。
冷凉水滴轻触女子面庞,下落更深的她继续沉陷其中。
她尚有诸多梦愿做未了,醒来之前,想再多停留些时光。
女子曾在梦中领略弗洛伊德与威廉尼采的哲理,这些灵魂导师提及梦境的无尽悠长,一朵花便是一整个世界,短暂一梦亦可抵人生,她每晚都有众多梦境,让她惊异夜之光阴居然如此长久。
即使短眠午休间,她也往往梦见三人共度的日日夜夜。
唯有今日午休,竟稍显异样。
她在回忆的冰冷涟漪中缓缓下沉,微启的眼缝依稀可见飘忽的梦幻片段,它们是她熟悉的故事。
而此刻的午后,女子窥见了不一样的光影。
那是她记忆中从没见过的人事物。
小小泡泡之中,依然是熟悉的燕京古都,依然是那神秘的祖元殿,然而映现的众生,却让她困惑莫名。
她看到了熟悉的三个少年,玄策、苏护与媚儿、夏棣,这是常态,然而...
九尾狐的身影也出现在其中,还有未曾相见的威廉尼采,过世的苏维埃,与造物议会的枢机大臣。
她...真的有过此类梦境吗?
在这半梦半醒的朦胧之间,女子略显皱蹙的眉心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