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李白攥紧了双拳,乌发垂坠,掩住了那深邃的眸光,让人揣摩不透他内心的激荡。
老农提起身边的锄柄,皮笑肉不笑:“想动手不成?”
李白默默摇摇头,缓缓展开紧闭的掌心:“二十万两黄金,悉数奉上,只是现在身上未曾带足,同我去取,分文不会短少,亲自交付给你。”
老农冷哼一声:“没异议。”
李白话锋一转:“就不怕我在山下唤来官府之人捉你?”
老汉笑得狡黠:“我能犯何事?未涉丝毫法度。”
李白寒声道:“贩卖人口,囚禁他人,剥削自由,岂非皆是罪责?”
老农欲言又止,其子已在旁唾了一口,却躲过了李白眼明手快的一闪。
“购得妻子还能触犯哪个法规?”瘦瘠男子怒气横溢,“买妻的人不计其数,咱这村子就有数十位,莫非都是违法?”
“你本应听见,但可能没有了机会。”李白低语,似是对那紧拽着自己衣襟的女人低诉,“待我归来。”
这微笑温柔如春风,女子顷刻泪水涟涟。
他...定会回来吧?
或者只是黄粱一梦?
若此生不过一场梦,愿我永不再醒。
她泪流满面,冲洗肮脏的脸庞,留下两条清澈的印记,呜咽凄厉,恰如栖于枝头嘶鸣的鸦雀,撕扯着心头的痛苦。
莫名冥君
李白步伐坚定,老汉在其后抽着土烟,烟圈升腾如雾。
这壮硕之躯在普遍贫困的山野显得鹤立鸡群,面部线条凶悍,难怪敢只身随他离去。反观他的枯瘦子嗣,两者对比判若云泥。
李白嘲讽一语:“这子嗣确属你亲生?”
这质疑难听刺耳,老汉不怒反笑:“何须计较这些,想说什么尽由你便。知晓你心中愤懑,两句言语无关痛痒,何必担忧?”
李白语气平淡:“你且放心,二十万两黄金一毫也不会少你。”
“这就对了。”老汉心满意足地说道,“你们这类富人从不看重这几两金子。”
他心中思忖着这位公子哥如此好说话,起初以为自己狮子大开口,谁知此人一口答应,不禁让他起了贪念,再索些许如何?
这念头才浮起,瞥见身旁那少年冰冷的神情,老汉不自觉地心跳加速,立刻打消了这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