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尊笑里带着杀气,“何以见得?”
“若魏二爷代表西夏选了温奇大酋把你踢出局,这出戏不也能接着唱下去吗?”
李立尊指着竹心就差破口大骂了。
“你不用挑拨离间,等我剿灭漯河部落,就是你们的死期。”
“我的生死李大人不一定能做得了主,还是听听魏二爷的主意吧。李大人与其生气,不如多攒些筹码。只要你的筹码够多,就算身陷囹圄也会客似云来。”
竹心说罢笑着看了下门口,李立尊转身看见是胡贤,便拂袖而去。
胡贤冷着脸进来。
“想到过会有今天吗?”
竹心点头,“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有今天没明天。”
胡贤指着自己。
“你一个京城大官又密使又督主。没想过会折在一个泼皮手里吧,后悔吗?”
竹心垂着眸诚恳地说,“都怪当初我只给你一百两。我要是给你五千,你也不会被一千两打动。是我不对。”
作为一个背叛者,胡贤现在很迷糊。怎么也应该打两个耳光,泼杯茶啊。怎么被人背叛之后还从自身找原因呢?
胡贤咳嗽了声,“这里的饭菜还吃得惯吗?”
竹心叹了口气,“谢谢你还挂虑我,吃不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里又没有中原的饭菜。”
“那我去给你做去。”
那边饼姐倚着门框指着胡贤。
“哎,你干什么呢?让你来,是让你来当厨子的?”
胡贤,“……”
竹心白了饼姐一眼。
“吵什么吵,只会跳舞的小废物。”
胡贤,她只对我温柔。
魏二爷拍了拍手掌,“督主果然好手段。”
竹心捂着嘴笑了笑,“二舅,您别取笑我了。”
“二舅?”胡贤一脸茫然地看着竹心。
“可不是,都是实在亲戚。你去做饭吧,我跟我舅好好聊聊。”
胡贤觉得他只适合当个厨子。
饼姐和胡贤走后,屋里只剩下关竹心和魏二爷。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竹心深以为然,“您说的没错。当年刘邦杀了一条蛇,说那条蛇是白帝之子。您信吗?”
魏永贤,“……”
竹心想了想,“昨日我说你不信。今日我换套说辞,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西厂都督。”
“但密档里写着你是,难道皇上会帮你作假?”
“皇上帮我作假是为抓你。我昨日佯装诧异,其实早就知道你没死。”
魏二爷冷笑了声,“我的死局天衣无缝。你不可能知道我没死。”
魏二爷的话可把竹心难住了,如果不是小侯爷这个外挂,她也不可能知道他没死。
没关系,解释不了的上玄学。
“你可能不知我精通道法。之前为你卜了一卦。知道你活着还会作乱,才与陛下定下此计。”
“所以说李唐是怎么改得运呢?”
竹心,“……”
没人信,没人信,说啥都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