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还有个疑问。”
那维莱特将手中处理好的文件放到一边,拿起放在一边的杯子将水壶中的水倒入其中。
“什么问题?”
“琪亚娜女士您应该是可以直接成为天理的对吧,那为什么不这样做?”
“关于这个问题,那维莱特你拥有卡欧斯给你的传承应该明白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在提瓦特。”
琪亚娜说的这事,卡欧斯的传承里确实有记载,法涅斯也是趁着琪亚娜不在的时期修改了地脉和世界树并成为了天理。
“所以这件事和我说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毕竟成为天理需要世界树的认同,虽说世界树以及地脉最初是我用来帮助我维护提瓦特所创造的,但到了后面也确实成为了提瓦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即便是我也不能彻底无视世界树的意志。”
“理论上我确实也可以向法涅斯那样将世界树和地脉重新改回最初的样貌,但这样一来提瓦特的环境也将会回到那个时候,届时人类这个物种也会灭绝,如果说成为天理需要付出这样的代价的话,那么我宁愿不成为那个天理。”
听到这儿,那维莱特的双手紧握他有些不明白明明人类也是法涅斯创造的,甚至为了能够让人类适应环境还强行修改了世界树和地脉。
为此大量的元素生命都发生了退化,部分甚至为了适应环境而不得不演化出生物的特征出来。
“但,法涅斯她不就是这样做的吗?你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这就是我和她不一样的地方呀,在我看来不论是人类还是元素生命如今都是提瓦特的一份子,既然大家同为提瓦特的一份子那我自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况且如果我真的照你说的那样做了,你会同意吗?”
那维莱特沉默了,虽然他已经知道了枫丹人的本质是纯水精灵。但在知道这个真相之前他一直都是把枫丹人视作人类的,事到如今让琪亚娜不管人类死活去修改地脉,那维莱特觉得自己做不到坐视不管。
琪亚娜见那维莱特沉默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和人类五百年的相处那维莱特早已将人类视为同伴,即便现在的枫丹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类。
“…我明白了,确实如您所说我无法做到无视人类生死的地步,因此倘若您真的走到那个地步的话,我想我大概率会出手制止您吧。”
“就算你打不过我也要出手?”
“就算打不过您我也会出手,不然我的内心会谴责我的行为。”
“所以最简单的方法还是遵循对方的规则来,毕竟我也不想对你出手,而且看起来你确实受到了很深的影响,光看这一点你和卡欧斯倒是有些相似。”
那维莱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好奇地问:“可以和我详细说说吗?”
“因为某种原因卡欧斯拥有了看到未来的力量。”琪亚娜说,“因为他看见了第一王座建立起来的未来,以及龙族未来的命运。为了龙族他曾不止一次想要改变那个结局,可惜到头来一切都是白用功。”
“原来是这样,我没有问题了,我会遵从您与前任龙王的约定全力支持您成为天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了的话,还请您离开吧,我还有政务需要我处理。”
琪亚娜看了看时间,心想确实到了离开的时间,于是将身边的茶一饮而尽后琪亚娜起身告辞了。
等琪亚娜找到芽衣她们的时候,芙宁娜刚好带着她们参加一场即将开始的审判。
于是刚分开没多久的两人又一次碰面了,看着眼前略显尴尬的那维莱特出于心疼琪亚娜上前温柔地摸了摸那维莱特的头,不知为何原本还算冷清的氛围在琪亚娜摸上那维莱特的头那一刻起变得奇怪了起来。
首先是芙宁娜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惊叫惹得在场的人把目光都投向了这里,随后所有人都见到了自己家的大审判官阁下被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摸头了。
顿时无数的怀春少女们的心破碎了,纷纷眼含热泪咬着手帕,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看向琪亚娜,有夫之妇的妇女们则是对此津津乐道,一时间那维莱特尴尬地难以附加。
似乎是注意到了此时的氛围有些怪异,反应过来的琪亚娜同样尴尬地放下自己的手催促着那维莱特赶紧上去主持审判,自己则是和芽衣等人坐在芙宁娜专属的观众台那边欣赏起枫丹特色的审判模式。
或许是因为负责审判的地方是歌剧院而非法院,审判时的氛围并没有像琪亚娜想象中的那样严肃。琪亚娜甚至隐约听见有些观众对这场审判的吐槽,以及评价。
大抵上是因为这次审判的是一个惯犯小偷的关系吧,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犯人很快就认罪等待最终的审判。
在那维莱特和谕示裁定枢机给出相同的判决后,犯人也被押入监牢享受他那持续几个月的牢狱生活。
是的享受,在犯人脸上琪亚娜看见的是放松这类情绪,而非是懊悔这类负面情绪,甚至在犯人上到被告席的那一刻就已经认罪,就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进监狱一样。
出于好奇琪亚娜在事后也询问了更加了解情况的那维莱特,从那维莱特的口中琪亚娜了解到作为正义的国度枫丹是没有死刑的,或者说从来没有执行过死刑。
对于接受审判的犯人们会有一个专门的监狱进行关押,里面与世隔绝进去之后时间久了大多都会与社会脱节。再加上近几年的改革导致监狱内部已经形成一个小型社会,除去物资不能自给自足外和外界没什么区别。
因此不少的犯人在结束了刑期反而适应不了外面的生活,为了能够回去那些犯人会进行故意犯罪再故意被捕,经由审判重回监狱。
对此那维莱特一直很不提倡这种做法,但那些人犯罪也是事实,出于维护公正那维莱特也不得不做出对应的判决因此也屡禁不止。
为此那维莱特也曾向芙宁娜建议将这种行为写进律法之中,无需经过审判直接交由警备队进行看守教育即可。
只是对审判情有独钟的芙宁娜唯独对这个建议产生了极其强烈的抵触情绪,久而久之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对此琪亚娜自然也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在刚才谕示裁定枢机运作的时候琪亚娜感知到里面存在着一个意识,出于对芙卡洛斯计划的好奇琪亚娜连上了世界树。
神奇的是世界树对相关的情报记录得比较模糊,于是为了获得准确情报的琪亚娜就顺势连接上了虚数之树。
通过虚数之树琪亚娜也知道了谕示裁定枢机内部的意识正是芙卡洛斯,或者说是芙卡洛斯神性的一面。芙宁娜也不是琪亚娜想象的那样是芙卡洛斯特意选出来的人类少女,而是芙卡洛斯分离出来的人性的一面。
神性、人性芙卡洛斯通过分离两者成功创造出了一个外貌一样,却不是水神芙卡洛斯的人类少女。
同样出于计划的保密性以及和自己的私心芙卡洛斯并没有让芙宁娜继承自己的记忆,做完这一切的芙卡洛斯将神性的一面放入自己创造出来的谕示裁定枢机内部积攒计划所需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