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坏了吧。

“付老板，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他亲自说的，还是……”

“这么多的缺德事，他会亲自说吗？当然不会。有一次喝醉酒，我是从刘江那里打听到的。”

付俊辉接着说道，“刘江这个老总，你应该认识，他是冯钰的左右手，还是表弟，关系匪浅，知道的自然多一些。”

“当然，也有可能是刘江在造谣，冯钰暗地里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些事，我不确定。今天多喝两杯，和你随意聊一聊。”

“张老板就当是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就出吧。”

“明白，付老板！”

两个人碰了碰杯，喝得差不多，吃的差不多，各自散了。

付俊辉是打车走的。

就在镇上的餐馆，很近，张大东直接走回的茶楼，喝了白酒，有点晕，但也还好。

夜幕如一张巨大而厚重的黑色绒毯，缓缓地从天边铺展而来，渐渐地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

随着夜色渐浓，城市的喧嚣声似乎也逐渐低沉下去，然而位于闹市一角的好友茶楼却开始热闹起来。

在这个茶楼里，聚集了众多热衷于赌博的人们。

对于这些赌徒来说，夜晚仿佛是他们的天堂。

不必再去面对繁重的工作压力，无需承受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疲惫，甚至可以暂时抛开做人的种种束缚与责任。

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间，他们尽情地沉浸在赌局带来的刺激与快感之中，心情自然格外舒畅愉悦。

今晚，茶楼内早已坐满了六七桌赌客。

每张桌子都围坐着一群神情专注、面色凝重的人，有的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牌面，有的则在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策略。

骰子滚动的声音、筹码碰撞的清脆声响以及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使得原本宽敞的茶楼变得异常嘈杂喧闹。

此时，茶楼门口传来一阵争吵声。

只见张巡正气冲冲地驱赶着一个浑身脏兮兮、头发乱蓬蓬的家伙。

那人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个乞丐模样，身上穿着一件破烂不堪且沾满污渍的衣服，脚上蹬着一双露出脚趾头的破布鞋。

他的面容憔悴，满脸污垢，眼神迷茫而呆滞，精神状态明显有些不正常，估摸着年纪已有五十多岁。

如此落魄潦倒的形象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老板，恭喜发财，恭喜发财，给口饭……吃吃，赏我一口吃的就行。”

那老乞丐一边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一边伸出那双黑乎乎的手朝着张巡比划着。

由于说话结巴，他费了好大劲才勉强把这句话说完整。

“滚滚滚！再不滚开，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巡瞪大眼睛，面露凶光，恶狠狠地吼道。

他那副凶神恶煞般的模样着实令人胆寒。

尽管被吓得浑身一颤，但那老乞丐却并未就此离去，反而依旧死死缠住张巡不放，苦苦哀求着能得到一点食物充饥。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刚刚回到门口的老板张大东走上前来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了解清楚事情经过后，张大东略一思索，然后对张巡吩咐道：“为玩家都准备了豆浆、馒头，看看那些赌客有没有剩下没吃完的，拿一些出来给这位老人家吧。”

“好嘞，老板！”

张巡应了一声，转身走进茶楼内去取食物。

不一会儿功夫，他便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和几个还冒着热气的馒头递给了那位老乞丐。

老乞丐见状，脸上立刻浮现出感激涕零的表情，跪在地上，又磕头，又说着谢谢，然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