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喻姝还是能敏感地察觉,自家老板心里还是不爽,这耳钻到底不算太起眼,戴出去一点显不出某人的心意与财力。
脸面和体面上都不甚如意。
等到了第三年,喻姝被勾起了点好奇心。他生日在六月,她做了一个月的饭表心意,他呢?
还是老一套的东西吗?
果然,睿智如某人,紧跟时代的步伐,更新换代了。
而且在数量上做了加强。
一只纯金的迪士尼玩偶,学名玲娜贝儿,为求可爱逼真,衣服眼睛等显灵气的地方没做更改,还是原来的材质。
然后给她做了碗面的……浇头。
那是喻姝第一次看见穿上围裙的郁拾华。
“你给妈妈做过吗?”她第一反应便是这个,紧张之色溢于言表。
郁拾华切肉的动作一顿,温声道:“先在你这儿练练手,下半年去她地方献宝。”
“我荣幸之至。”能给太后试吃,也算是福气了。
喻姝一点没什么异样,倒惹得郁拾华若有所思。
只能说,郁家的厨子给力,光是备好的配料就足以撑起一碗面的味道,喻姝也在生日当天吃了一碗最不像长寿面的面条。
回顾完三年生日礼物,喻姝看见郁拾华不甚在意地掏出了第二件筹码。
还是文件形式的一份产权合同。
这次更厉害了,是坐落于南太平洋的一座小岛。
“别不是假的吧。”薛慕童疑神疑鬼地细细看了会,还摸出了手机查地名真假,道出心声。
程善北凑过去瞄了眼,贱兮兮道:“那你过会可别赢你华哥,让他留着这破岛送他秘书得了。”
破…岛?
喻姝心底苦笑。
这么座岛看着不起眼,实则不定值多少钱呢。按照她对自家老板的认知,怎么会做赔本买卖?
十有八九岛上有矿呢。
“那不行,姝姐姐拿这岛干嘛,开发做项目啊?到头来还是便宜了你。”薛慕童直接否了。
很快,四排规整的堆上来了。
第二轮开始。
可能是输掉地皮的价值太令喻姝心疼,她难得没顾得身边某人的眼神,全身心投入了厮杀战局。
好运加成的情况下,喻姝打掉一对西风后直接进入了挺牌状态。
偏偏……一连三轮,她都没摸到想要的牌,等到第四轮的时候,喻姝实在没能掩饰好失落之色,一抬眸便对上薛慕童炯炯有神的眼。
她眨了眨眼。
对面似乎有着被抓包的尴尬,笑得格外标准,露出了八颗牙齿。
喻姝留心着左右两边的人,一个是最常见的漫不经心,时不时朝他俩来个灿烂过头的笑,一个则是如沐春风,灯光下折射出一星明晃晃的光。
没有人的注意力在桌上。
只有她。
这局喻姝果真等来了牌,或者说是,他们终于等到了她的胜利。这其中最高兴的当属薛慕童。
兴高采烈地把铺子地契的信息一页发给了她。
表示手续之后再补。
“真开心啊。”喻姝温柔凝睇着她,语气缓缓,直听得人心襟荡曳。
她算是看出来了,一桌子的人千方百计给她送礼呢,又也许,大概只是薛慕童一人。
和白天的偶遇脱不了干系。
两回合下来,几人闲闲聊了会天,言语间涉及其他玩得好的发小伙伴,程善北还提议让她姐过来打两圈,被薛慕童连连否了。
“算了吧,我姐比深哥还冷场子。指不定还得数落我,书读得稀巴烂就算了,连个麻将都打不好。”
深…哥?
喻姝思索一二,才把人对号入座。
也是他们几人的发小,阎氏太子爷,区别在于,那位有兄弟叔伯盯着,在座的都算正经独孙,要么早早定下名分,要么已然大权在握。
而阎太子忙着厮杀,和他们处得少,是个比郁拾华还离谱的工作狂。
印象里确实比冷空调好使。
“这话说的,瞧不起咱国粹啊,你这思想不对。”程善北煞有其事的批评她。
薛慕童一想起她姐就郁闷,一根藤上结的瓜,留的血也是同根同源,读书工作上咋能差得这么多呢?
于是眼看还有人帮衬着她姐‘攻击’她,斜睨着他,语出惊人:“绾姐呢?还有张姓的明星姐姐,听说脸破相了?”
她大大咧咧一说,程善北脸就有点青了。
仅管是脂粉堆里厮混多年的老手,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不知怎的,那小明星非得带着小姐妹去蓝度耍,酒多之余和一个调酒师发生了矛盾,因着程善北三字给人家的底气,人是当场发作了。
赶巧那调酒师和孙绾一向说得来,后者又是个暴脾气,混乱之余,便伤到了小明星赖以为生的脸。
于是不可开交难以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