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孤陋寡闻,难得见识爱情的模样。”
喻姝无语看她:“你把你父母忘了?最爱炫父母恩爱的人是谁来着?婴婴,是你吗?”
别人说没看过就算了,温禾可是正儿八经的爱情结晶。
“不是我,我父母可比生意人还像生意人,难为了他们从事的行业,居然是需要正义感的律师。”
温禾这点上竟无比上道地认了错。
父母恩爱,是她一生骄傲,不该拿这个开玩笑的。
“看来这单又归你买了。”喻姝玩笑道。
温禾尴尬地舔了舔唇,她再怎么严于律己也不至于连顿甜品的钱都刷不出来,只是和过去挥金如土的好日子比,这几年过得确实憋屈,像今天这两顿加一块,她这个月的工资都覆盖不住了。
“你看,脸都白了。”苏文婴说着谁都能听见的悄悄话。
喻姝扬了扬手机页面:“下单我就买好了,别紧张。你还是收支平衡,勤俭持家的好干部。”
那么几块给鸟吃的精致甜品,五六百块钱。
啧。
她殷勤地把完好的提拉米苏捧到了苏文婴面前请求笑纳。
“我说难怪都那么合我胃口,原来这顿甜品的主语居然是我!”苏文婴一脸恍然大悟。
又摆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少来贿赂我哦,我可不吃这套。”只能说她是手速比语速快的实诚人,嘴上说着大义凛然,下手却半点不含糊。
“我这还称得上贿赂?太侮辱这俩字了吧?”喻姝装模作样地震惊,认真反省自己的小气。
“知道就好。”苏文婴戳了块会掉渣的乳酪,美滋滋道。
温禾体贴地拿了张纸巾,擦着桌上簌簌掉落的残渣。
“阿姝,要转业了。”
她用了个有点怪的词。
苏文婴震惊:“你老板……”她面色纠结了会,先咽下了嘴里的软腻,又斟酌了几个用词。
“放生你了?”
被放生的喻姝一脸无奈的笑,唇角一扬:“算不上,就是往后可能不和他在一个池子里上班了。”
“这样好,办公室恋情……我反正不行。”苏文婴一想到两个人要一天二十四小时地呼吸同一片空气,一点隐私都无法保留,当即给予了否定。
温禾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花茶:“有些人,就是喜欢时时刻刻在一块,是吧?”
“习惯了。”
“这一分开,你不又不习惯了?”苏文婴抓住重点。
喻姝破天荒地地没有急着否认,实事求是地说,她骤然听到这消息,心还凉了凉。
“不管将来如何,连体婴的在一起确实不好。”又或者,郁拾华也仅仅只是出于习惯,分开后,有利于彼此双方的重新认知。
苏文婴和温禾对视了眼,=又飞快挪开了。
这话听着就不太对,只是她俩都清楚喻姝心上的枷锁有多沉重,没舍得往好友的心窝子里戳,主动换了话题。
一说,便聊起了会计师事务所的一些隐性规则。
喻姝微微挺直了背,还是挺认真地竖起了耳朵,时不时问上几句话,还和苏文婴介绍的业内骨干加了好友。
“男的?”她本能一问。
苏文婴反问:“不行吗?他是我表弟诶。”
“小你几岁?”温禾戳开了个雪媚娘,慢吞吞地品尝着,就是盘子上看着有些‘血腥’,软软的白团团被肢解地不像话。
配上草莓芯子和一点奶油,那叫个‘一塌糊涂’。
“两岁!未婚哦。”苏文婴趁机帮表弟打了个广告,还晒了他朋友圈里的运动照。
“别,别。我近来不好犯色戒。”温禾只看了眼腹肌的特写,就非礼勿视地偏过了头。
喻姝更是八风不动地一眼没看。
“妇道卓越的两位未婚姑娘啊。”苏文婴嘿嘿笑了声,又满脸奇怪,“阿姝就算了,她向来听她老板的话。你咋转性子了?之前在公主号上和男模贴贴拍照的热情呢?”
“呵呵。”温禾不阴不阳地笑了声,还是漏了点她或许要联姻的口风。因为这个节骨眼,一旦冒出点她‘不检点’的苗头,对面可就士气大增,趁火打劫地杀价了。
“哪位这么有福气?要娶仙女哦?”苏文婴的嘴本就灵得和开过光似的,这些年沉淀下来,算是真正有了点水平。
“娶仙女的不都牛郎?婴婴,不许咒我。”温禾不客气地打了回去,又做贼心虚地环视了圈四下。
隔墙有耳就精彩了。
她苦心经营的形象分分钟毁于一旦。
“牛郎有啥不好?才貌双全还会讨人喜欢,情绪价值拉满哦。”苏文婴打嘴仗是不会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