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婴发了个汗颜的表情,直接甩了她的花神照,本意是想叫他照照镜子,认知到自己是不能吃上天鹅肉的。
结果倒好。
人沉寂了几秒。
在苏文婴发了几个表情后,对面回道:“我就当是相亲对象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喻姝彻底无语了。
发什么照片呢,不发照片就是停留在嘴仗阶段,一发照片,好了,人家直接热情至极。
偏偏她点开了其中一份演示文稿,主要讲合伙人性质与分工的,不光面面俱到,还有理有据,有事实为证。
算了吧。
人家也就是玩笑,不给郁拾华注意到就成了。
抱着这种心态,喻姝大大方方上了楼。转角处的花架上,盆栽似乎换掉了,她留心看了两眼。
看花盆不是惯常送的那家店。
瓷器上笔触细腻,烧得也很均匀漂亮,光是盆看着就价值不菲。
她一想郁拾华今儿见面的对象,心里有了底。
估计是妈妈的爱。
季清泠爱花,时不时会分享给亲儿子养养眼,她也瞄了几眼,这季节的芍药实在名不虚传。
不愧是能和牡丹争一争的富贵花。
“少爷在健身房。”二楼处柳姨像是专门候着她一般,眉眼弯弯地笑,一派和善模样。
喻姝先应了声,又往电梯走去,平常走一层楼她是懒得坐电梯的,不过健身房在四楼,电梯口的对面,正正好了。
她有点奇怪,抬眼看了下过道上的时钟。
快九点了。
以往真没这样的情况,唯一一次例外……
她深吸了口气,耳垂不由自主地红了。
还是那档子事。
她好端端地拉伸,某人在外头欣赏了一会儿,进来便发了兽性,硬说是她姿势撩人,无声勾引人。
喻姝停下了脚步,还是转回了自己的卧室,照常开始洗漱。
刚出浴擦干了水渍,磨砂门外平添一道身影,还极有礼貌地敲了两下门,再缓缓拉开。
“怎么不来健身房?”
呵。
喻姝到底有点羞赧,稍稍侧过身子开始抹身体乳。
这样的‘破门而入’几乎成为她洗澡时的家常便饭,偏生永悦庄的浴室几乎都是套内附带,私密性很强,每一扇门都锁不上。
男人好整以暇地靠在门边欣赏着最原始状态的曼妙身姿,浑身犹且冒着刚运动完的热意,与他惯常的男士冷香一中和,意外蕴出一丝阳刚之气。
“你不去洗吗?”
喻姝忍受着芒刺般的视线紧张兮兮地抹完,温声细语道。
“就在你这儿洗。去隔壁帮我把衣物拿来。”郁拾华淡淡道,似是催促着她赶紧把浴室让出来。
“好。”
喻姝连内衣都顾不上穿,直接披了睡袍外套就打算让给他。
只是浴室门偏窄,他又故意杵着不动,等着人自投罗网。
他一把捞住她,手一下抚了进去,嘴上还正人君子地教训她,“你急什么,里面不穿衣服,是想怎样?”
“里面穿衣服的话,你是不是要说等着你来脱?”喻姝挣扎了两下,仰起脸和他顶嘴。
“我倒觉得,你不穿衣服最好看。”郁拾华闲闲和她调情,与三年前两人开始相处的情形相比,真是活见鬼了。
喻姝:“你会说,我是勾引你。”
“以后还是要好好穿内衣。”郁拾华眼神落在她手里攥紧的小小布料上,认真教育她。
喻姝咬了咬牙,不吱声了。
她是真不懂,男人在这些事上,为什么有种无师自通的流氓本事?黑白颠倒就算了,还脸皮堪比城墙,主打个自圆其说。
“穿好再去,我看你穿。”
喻姝憋屈地快速抬了两下腿,拢紧了睡袍后气鼓鼓地嘭地甩上了门。
给他拿完衣物后,她又有些无力地坐在床边,自己在他面前不说毫无招架之力,纯粹是被牵着鼻子走的。
好比刚才那一阵打闹,如果他不想就一定不会有。
他是故意调戏活跃气氛的。
而她也被撩拨地稍稍动了气,居然还给他甩脸色了。
搁从前,那是想也不敢想的。
等喻姝慢吞吞地挪回房间,冲完澡出来的男人迎面而来,除了那一身热意不减的水汽外,还有淡淡的沐浴乳香,最吸人眼球的当属被他捧在胸前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