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寰集团赚的每一分钱,都有他的份,他又不是苦逼打工人,那就是他的江山,他的事业啊。
“你没那样的资格而已。”
喻姝打蛇打七寸,阎仕淮的神情已没有见面时那样无所谓,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受自己沦为家族里的边缘人物。
尤其压在他头上的是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你挺好。真挺好。”
阎仕淮冷哼了声,拉开一边的烤箱。
“吃吧。别说我饿着你。”
喻姝瞄着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烤物,被轻松挑逗的味蕾不经意拨动了下她的心弦,不过她向来是个端得住的性子。
她平视着对方:“你先吃这串。”
免得里面放了些奇怪的东西。
“成。”阎仕淮看着她指出来的骨肉相连,从容咬了一口,然后递给她。
喻姝可能脑子确实懵了,吃了一口后才后知后觉,这样算是间接接吻吗?她有些恍惚。
“算哦。你家郁总知道可能就不要你了。”阎仕淮坏坏地笑,又拿一串开了背的大虾给她。
喻姝觉得这个人确实有病在身:“他要不要我,你有什么好处,你虽然比我小,但也懂得损人不利己这句话吧。”
她仰头望着漫天晚霞,弥漫的光影勾勒出她轮廓优美的下颚线,细碎的发丝折射出金色的光芒。
氛围感在这一瞬拉到了顶峰。
花木和美人一同沐浴在夕阳的黄昏里,与晚霞共同编织成一幅虚幻的梦。
“我可以排队。”
阎仕淮不知为何,神情带着几分恍惚和一点眷恋的缱绻。
排队?
喻姝用了几秒钟才咀嚼这个词的含义,脸色有点难看:“你好好儿的阎家少爷,喜欢当回收站?”
“你好好儿的阎家小姐,习惯把自己比做垃圾?”
阎仕淮口齿上一向伶俐。
喻姝冷笑一声:“说起来,你我都不是正儿八经的豪门少爷小姐,你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而我在外过了快三十年。堂哥。”
堂哥二字一出,阎仕淮虽然还维持着镇定,但脸部肌肉有了明显的抽搐和抖动。
“你这么针对我,为什么?”
喻姝觉得凡事总该有个限度。
到这份上差不多了吧。
她和他毕竟没有死仇,把她往死里逼是何必?
“你可能不知道,等何媛结完婚,你会收获一笔怎么庞大的财富,而这其中动了多少人的蛋糕。”
“有你的吗?”
喻姝注视着他。
“怎么会没有呢。”阎仕淮摊开手。
“所以,你把我的消息透露了多少给对方?”喻姝将吃完的竹签放下,遥望着远方的地平线。
阎仕淮笑得隐秘:“这取决于我们的关系。”
喻姝斜他一眼:“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和郁拾华分手。”
阎仕淮不假思索。
喻姝的呼吸停滞了一会儿,心里好似下了什么决心,抬眸看他:“是蓝益还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