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收入和生活,比上学强多了。
她一直不理解网上叫苦连天的成年人,再烂不也比小时候强吗?自己每月支配几千块上万块,不要太爽好不?
“自己注意安全。晚上要走大路。”喻姝本能念叨了两句,然后结束通话。
她低头看着她拜托林彩从家里快递过来的纸箱,无知无觉地发了会呆,又慢慢拆开。
昔年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她和周演几乎损毁了绝大多数,但还是保留了具有代表性的个别。
一想到这代表性背后的意味,喻姝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留着干什么呢?
施采不是受害人,她自然不理解周雨彤她们对于过去的避讳和远离,没人想面对曾经的地域生活。
可她是呀。
她为什么还保留着呢?
为了良心过得去,喻姝同样没放过自己,一共五卷带子,她还留了个自己的,以示‘公正’。
她坐在开阔舒朗的办公室里,开始确认带子里的内容,麻木而冷漠地看着电脑屏幕。
施采会怎样说服当年那个鼓起勇气和她叔叔举证的小胖墩呢?
喻姝起身整理着书架上的书,非常随意地伪装摆放在了其中,又不免想起些什么。
当年那三个人……好像……
喻姝抿了抿唇,开始打电话给苏文婴。
“董家?”对面人有点迷茫。
这两天她心思稍微沉淀下去,起码能够不受影响地处理自己分内的工作,当然也要应付一些不怀好意的试探和打量。
“董荟然。”
苏文婴漫不经心:“她不是心想事成吗?不过苦了她那未婚夫,听说他妈为了洗脱儿子被指控的罪名,到处托人走关系呢。”
“他妈不恨董荟然?”喻姝有点稀奇。
“呵。你可能小瞧了董荟然,人家唱念做打戏演全套,听说还一连三天陪着人家妈去的。”
苏文婴十分佩服对方的心理素质。
她都听喻姝说过,小小年纪就如此心机手段,长大后怕是不得了,真是‘英雄出少年’。
“你认识他妈?”
“嗯,好像水利局的,他爸爸挺厉害,应该是将军。”苏文婴多少知道一些,董家本来和她家层次差不多。
当然,眼下她家算是完了。
董家还蒸蒸日上着。
“没退婚成功?”
苏文婴苦笑:“这我不太清楚,你怎么了?”她哪有心思管别人家的事儿,自己家一团糟呢。
最近都是她带着弟弟在家。
定好的暑假游学也被迫搁浅了,毕竟她家没了父母,弟弟一个人不好去,白天有时一个人在家。
“我就是想起一些可能。”比如施瑛按理说,有个相当风光的姐姐和拿得出手的家庭背景,为什么会给董荟然做跟班?
性格胆色是一回事,但她们那样的交际圈儿,不还是以家世为第一要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