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姝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一时笑意淡泊:“我俩关系,你们不是都知道吗?要不然,为了能顺利接班长宏,你和郁拾华相亲不好吗?”
细论起来,她俩何尝不算情敌?
不过是薛慕荷骄傲,而郁拾华又不够下作而已,他曾经或许以自己为中心,或许不太在意喻姝的想法,或许不够体贴不够好,但起码他是不容许自己脚踩两只船的。
“相亲?我和鬼相吗?”
薛慕荷冷淡问。
“你不打算结婚了?”喻姝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其实三星长公主的选择不能算错。
薛慕荷这样走也可以。
“和你没关系吧?还是说,你真担心郁家老太太乱点鸳鸯谱,以死相逼孙子和我结婚?”
喻姝摇头:“她怪惜命的,也很要脸。”所以干不出这种需要抛却自尊心的事儿,看她捧郁诗诗的姿态就知道。
她是希望孙子迷途知返,早日清醒。
“一针见血。”薛慕荷哈哈赞美了句,“我近来听到一个关于你的说法,有兴趣听吗?”
“关于什么的。”
喻姝的心稍稍颤了颤。
“说你是阎家失散多年的女儿,而何媛顶替了你的人生。所以她长得那么一言难尽。”
薛慕荷说得一清二楚。
“她也可怜,因为相貌平平一直被人编排。”喻姝数不清她听过多少次关于这位千金的恶意。
“可怜?你在可怜她吗?”薛慕荷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喻姝知道自己无法和这位与生俱来的天之骄女沟通,选择尽量少说话:“不算是。”
“看来是真的。”薛慕荷长长叹出口气。
“这好像和你也没关系。”喻姝把她刚才说的话如数奉还。
“有呀,你如果坐实是阎家千金,那不就可以顺顺利利嫁给郁拾华了?”薛慕荷直接说。
喻姝想到过这方面,但她发愁的其实从来不是家世,她一直以来不敢多想的原因在于,她不清白。
哪怕是平民百姓,只要身家清白,照样会有无限可能,她知道郁拾华择偶并不看重这方面的条件。
门当户对几乎是他的童年阴影。
他深知父母的婚姻建立在这四个字上,有多么不牢靠,多么镜花水月,他绝不走这条路。
喻姝:“是或不是,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怎么,那么关心?”好似她今日来主要是为了确认这一遭事。
“因为呀,郁老太太又邀请我去吃饭了。”薛慕荷一脸后怕,讲真,她也许能勉强容许丈夫在外头养小。
如他爸这种。
但她不能容忍丈夫在外头有家。
像郁拾华和喻姝这种人尽皆知,早早同居在了一起的情况,她真的说服不了自己。
“就是说如果我和郁拾华不可能的话,你还勉为其难愿意和郁拾华结婚?”喻姝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再一转想法,又觉得一切皆有可能。
她如今也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觉得有情人相知相守是天底下第一重要的事儿,但事实上这往往在大多数人心里排不上号。
没钱比没对象可怕多了。
“什么勉为其难?郁拾华真要愿意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你信不信我还排不上前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