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喻小姐,您现在是什么工作?”
有位看起来就气势非凡的贵妇直接向静默的喻姝提问,她父亲是和阎老爷子一起打江山的功臣之一。
奈何死得早。
不过也因为死得早,反而闹不起什么矛盾。
“我目前在一家事务所担当合伙人,工作两个月。”喻姝如实表达,对着贵妇微微一笑。
“什么事务所?”
在座都是人精,自然明白两个月前,喻姝和阎君合大概还没到父女相认的地步。
“会计师事务所,名不见经传,就不惹大家笑话了。”喻姝有问必答,看起来十分老实。
恒天集团规模和郁寰差不多,不过因为阎老爷子的寿命感人,加上在开枝散叶的使命上比较认真。
这就导致董事会分成了不止四派五派。
而派系一旦过于细碎,除了看起来一盘散沙外,变相增重了阎老爷子的话语权。
因为只有他的影响力能够一力降十会地压平那些不和谐的声音,达成暂时的和平。
贵妇自讨了个没趣,想出言讥讽两句吧,又看郁拾华就坐在她对面淡漠至极,到时万一没脸怎么办?
保不准这是阎老爷子的贵客。
阎君合对女儿的淡定感到很满意,再转眸一看那‘准女婿’如出一辙的表情,心里就不是那么有滋味了。
跟在郁拾华身边历练,意味着这种场合经历地只多不少。
两人如影随形三四年,看起来居然格外……夫唱妇随,连微表情都控制得如此相像。
又有人问起喻姝的学历。
她答得很清楚。
虽然不比常青藤名校来得风光,但在华国这边的老一辈眼里,她不免顺眼了两分。
尤其先前有些倨傲的贵妇在听到傅旦后神情缓和了许多,两人论起来居然是横跨几十年的校友?
当然在座也有京大人。
而有人借着京大联动到了郁拾华的母亲季清泠,堂而皇之地将话题中心转移到了郁拾华身上。
阎君礼今儿任务繁重。
一方面他不想喻姝那么顺利地进入董事会,另一方面他接收到了老爷子的示意。
试探试探郁拾华对他家新女儿的心意。
能为集团牟利就更好了。
“郁总,今儿是来谈项目?”阎君礼笑得很得体,若非眼里闪动着些许算计,喻姝真要信了自己这三叔的问候。
郁拾华不咸不淡地喝了口茶:“算不上。”
是他一贯的口吻,轻慢而随意。
他很想带喻姝走,很想告诉她这一切他一样能够给她,但他考虑了下自家奶奶和父亲的态度,决定缓一缓。
结婚,确实不能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那真是罕见,听闻郁总工作狂的属性比我们家靳深还要鲜明,能这样抽空出来,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