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几位执委会的前辈来做个见证吧!”
他的问题立即得到了回应,
“几位前辈宿醉未醒,恐怕无法给你做见证!”
胡振华陷入了沉默。
那几个家伙,一大早又被灌了半瓶酒进去,能醒来才怪!
钱公子很焦急,喝道,
“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还能赖你的账不成!”
这家伙虽然可恨,但说的确实有点道理。
“好吧,立约!”
胡振华暗喜不已,这个钱公子,真是自己的福星,这配合打的,默契。
短短一刻钟,胡振华收到了二十多份赌约,都是赌三天之内,江防不失!
当然了,这个三天,是从4月21号零时零分算起的。
当最后一份合约完成后,一道熟悉的人影闯了进来,他黑着个脸,喝道,
“严介和呐,给我滚出来!敢拦我的路,你活腻歪了是吧!”
胡振华定睛一看,是处长的秘书齐书桓,连忙起身迎了过去,
“齐哥,你怎么来了?”
齐书桓冲老胡点了点头,继续喊道,
“严介和!滚出来!”
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齐秘书,严先生宿醉未醒,不知您找他何事?”
严介和,是执委会中负责安保工作的。
齐速恒看向胡振华,见他点了点头,喝道,
“请问,刚才是谁下令在庄子外拦了我一刻钟,还有,我打电话过来找胡振华,你们为何一直推诿?”
齐书桓见众人不说话,威胁道,
“你们是不是忘了保密局是干什么的,不说,我查不出来吗!”
钱公子见齐书桓真的怒了,硬着头皮上前,
“齐哥,估计是哪个不开眼的跟你开玩笑,别往心里去,回头我摆……”
齐书桓盯着他,
“这么说,是你干的喽!”
“齐哥,你别误会!”
齐速恒一个巴掌抽过去,打的钱公子满地找牙,之后又拳打脚踢。
一名保镖冲了过来,推开齐书桓,喝道,
“你知道我们公子是谁吗!”
齐书桓打累了,喘着粗气,喝道,
“毙了!”
两名卫兵冲了进来,拖着保镖就往外走,片刻后,两声清脆的枪声响了起来。
众人这才意识到,齐书桓是真的怒了!
钱公子大怒,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喝道,
“齐书桓,你一个小小的秘书,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胡振华已经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些家伙估计是为了坑自己立约,故意拖延齐书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是星火计划?
胡振华心里咯噔一下,从昨天傍晚到现在,他都没顾的上听广播。
老胡捏着下巴思考片刻,:不会是紫石英号事件爆发了吧!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其实,今年二月,国共就分别发出声明,要求外国舰船撤离长江,不得停留,连米国人都走了,唯独英舰依旧留在金陵,保持轮换。
正是这种嚣张的态度,才让处长看到了星火计划实现的可能性。
否则,就凭胡振华的忽悠,怎么可能打动那个老特务。
齐书桓又收拾了一顿钱公子后,冲胡振华招了招手,
“跟我走!”
胡振华犹豫了片刻,把齐书桓拉到一旁,小声问道,
“齐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清楚,是处长找你!”
胡振华想了想,问道,
“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齐书桓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
“上午8时30分,英舰紫石英号驶近扬州以南三江营江面,那里驻扎着共军第8兵团炮兵第3团,他们开炮警告,但紫石英号并未返航或停航,反而继续加速上驶,双方爆发炮战。在历时数分钟交战后,紫石英号舰桥被直接命中,正、副舰长均负重伤,前主炮被击毁,舰体被洞穿,紫石英号转向南岸,随后驶入一处浅滩搁浅,挂起白旗!”
胡振华闻言,沉默了许久。
“老弟,快走吧,处长还等着那?”
胡振华摆了摆手,
“齐哥,你=我就不去了,你回复处长,我的建议是:暂时什么都不要做!”
齐书桓后退两步,啧啧啧,调侃道,
“老弟,胆子变肥了,连处长的召见都敢拒绝!”
胡振华脸上出现了一丝愁苦,
“齐哥,你知道他们刚才为什么拦你吗?”
“为什么?”
胡振华言简意赅地介绍了一下自己从昨夜到今天的遭遇后,齐书桓瞪着老胡,
“你凭什么认为三天之内,江防必失?”
胡振华张了张嘴。
你不应该同情我被顾顺骗吗?
不应该为自己遭拦截而愤怒吗?
怎么突然关注起江防起来。
胡振华咽了口唾沫,说道,
“齐哥,你忘了,我参与过抓丁…征兵,那些连枪都端不稳的农民,能打仗?”
齐书桓突然出手,对着老胡的屁股就是一脚,喝道,
“这种事情能随便拿来赌吗!小心别人治你一个扰乱军心之罪!”
“那我现在亏了,总得捞一点回来!”
齐书桓又踢了他一脚,
“你他妈掉钱眼里了,走,跟我去见处长!”
胡振华实在舍不得那三百多万大洋,他眼珠子一转,说道,
“齐哥,给我五分钟!”
这个时候,只能依靠刘露那个交际花了。
老胡交代一番,命她帮自己收钱。
刘大美女见胡振华没有怪罪她,反而委以重任,自然千肯万肯。
她内心原本已经熄灭的豪门太太梦,又熊熊燃起。
为了防止不测,胡振华把屈小豆留了下来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