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八岐会的规模越来越大,会众上百万,咱们对粮食的需求越来越大,我想从源头解决问题,你们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说着,他将目光落在了杜伦的脸上,这项工作,一直是由杜伦负责。
小杜立即站了起来,说道,
“白鬼子说咱们八岐会是邪教,买粮食可以,但想把手伸进欧米各国,基本不可能,我曾经在米国成立了一家粮食公司,想和各大农场签署长期协议,但是被三大粮商搅黄了。咱们要想在源头上解决,只能把目光投向南米洲!但那里很乱,没有强大的实力做后盾,根本玩不转!”
顾顺突然感觉浑身无力。八岐会是一把双刃剑,虽然让他获得了巨大的权力,但同时也是一个囚笼,将顾顺和他的弟子们困在倭国,动都动不了。
顾顺见杜伦欲言又止的样子,喝道,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不要吞吞吐吐的!”
杜伦耸了耸肩,还是开口了,
“tA粮油也在开拓南米洲!”
多余的话,他一句都没有说。但在场的人都听懂了,杜伦的意思是说:和tA公司合作。
如果是在以前,阿力肯定会反对,但是现在嘛,他更多考虑的是现实利益。
军师吴王嘴角保持着微笑,很明显,他也赞成此事。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顾顺仰头看向窗外,感慨道,
“终日奔波只为饥,
方才一饱便思衣。
衣食两般皆俱足,
又想娇容美貌妻。
娶得美妻生下子,
恨无田地少根基。
买得田园多广阔,
出入无船少马骑。
槽头拴了骡和马,
叹无官职被人欺。
县丞主簿还嫌小,
又要朝中挂紫衣。
作了皇帝还嫌小,
更想登天跨鹤飞。
若要世人心里足,
除是南柯一梦西。”
朗读完清代胡澹庵的《不知足》,顾顺突然陷入了沉默。
许久,他的脸上才此出现表情,说道,
“我常常在想,人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论权势、财富、名望,我都有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可是一听到tA公司,我他妈就……”
阿力凑到顾顺面前,小声说道,
“师傅,我们公司又来了几个新演员,晚上请你老人家给她们赐福!”
顾顺眼珠子一瞪,喝道,
“阿力,你个狗东西整天在想什么,能不能有点追求!”
阿力赶紧站了起来,诚惶诚恐,
“师傅你教训的对!”
顾顺捏着自己的胡须,突然感觉自己又有了斗志,说道,
“我觉得这次粮价的上涨非同一般,今天把你们留下来,就是要商量商量,看怎么能在粮食和金融市场上干他一票!”
“怎么干?”
“很简单,趁现在消息还没扩散开来,你们动用所有的力量,去各城市的粮店高价抢购,倭国本来就缺粮,这么一闹,粮食价格瞬间就要上天,到时候咱们再抛售!”
众人觉得可行,杜伦又问道,
“金融市场怎么办?”
“这多简单呢,三大粮商不是说要发生战争吗,等咱们的粮食抢购完毕,就放出风声,说两大集团要开战,在舆论的推波助澜下,地皮价格肯定会暴跌,咱们用卖粮食的钱抢购地皮,用地皮抵押贷款,接着抢购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