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北堂翼心里其实挺纳闷的,他已经吩咐过府衙在这边加强训练,还派了手下的人在周边照应,原本是以防万一,没成想还真会出事。
只是,她父母不是刚回京,而且侯府的事儿不都已经有结果了?
这些人可不像是普通杀手。
不止北堂翼纳闷,慕连枝心里其实也不解,因为她突然想到了父母前面的房子跟后面连通的这座,或许其实并不是为了防她。
而且父母显然也有心理准备跟提前防备,这事儿怕不单纯。
“……”
抿唇,她没接话,眼角的余光扫了眼一边的父母跟幼弟,她扯了扯北堂翼的袖子:
“能不能求你件事儿?”
“跟我还见外?”
最后,慕连枝商量着把北堂翼在侯府边上置办的那个房子要了过来,让父母搬过去住。
一方面,那个房子周边都是权贵,又有北堂翼的人守卫,相对更安全,另一方面离着她也近、串门方便,父母住那边也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再者,那个房子开了两处大门,都是临大街,即便跟侯府做邻居想不碍眼也可以不碍眼。
那房子北堂翼本也要找人处理,一拍即合,当即,他便安排着将一家人先送了过去,当天,就直接办好了过户,连门牌都给摘了。
……
将人送过去,北堂翼没敢久留,又返回了案发现场。
此时,衙门已经派人去管控了,司朝也一直在现场,一共七具尸体,摘了面具,都是普通百姓的打扮。
走了一圈,北堂翼就发现了很多打斗的痕迹,等他再回到尸体身边,就见司朝将最后一具尸体的白布盖上,面色似乎更凝重了。
“有什么发现?”
“看似普通人,实则都是练家子,身份我已经让刑部的人去核实了,有几处疑点,等我整理好回去再跟你说吧。”
司朝一个眼神,北堂翼的心也跟着跟着“咯噔”了下,彼此的默契已经让他预感到这件事可能不简单,随即也点了点头。
……
此时,侯府临院的西厢房,看着父母有序地检查房间、布置收拾安排下人,慕连枝的脑子却像是炸开了片片烟花,每个烟花上还都顶着个大大的问号,越看越是心惊。
很快,慕母便把每个丫鬟该干的事儿都安排好了。
有小厮已经去接了冷云跟春苗夏秀过来,两个小丫头几乎都能秒懂母亲的吩咐,显然应该是很早就注重培养了,尤其见母亲写了药方要夏秀亲自去抓,慕连枝一整个都是震惊的。
看样子夏秀不止会算账识字,应该还懂点药草医理,可是这么长时间,她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而春苗头脑明显就简单很多,但动作麻利、头脑灵活,不该问的时候连个反应都没有,恰恰因为她的粗大条,无形中也可以遮掩、误导很多真相,这两人在一起绝对能发挥一加一大于二的作用。
父亲不就是个退隐的御医吗?
为什么今天每一通操作都让她觉得哪哪都不对。
慕母安排妥一切,回眸就跟慕连枝看了个眼对眼,此时,慕父也给床上的小儿子施完针起身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屋内一阵静谧的鸦雀无声。
而后,慕父点了点头,慕母让冷云冷雨加春苗都出去守门,自己把门窗都关了。
“枝枝,你很吃惊爹娘对此有所防备是不是?有些事,也是该让你知道了。”
说着话,慕母走向了一边的水盆,摘下腕上宽大的手镯,倒了药粉沾着帕子在手腕上湿敷了会儿,轻轻一撕,一个红色的标记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