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能说这般绝情的话?我是被人陷害的呀,你不帮忙就算了你还落井下石?”
手一转,她就指向了凌菲儿:
“你女儿不也回来了吗?她能回我怎么就不能回?这也是我的家!有事出力的时候就去找我,出了纰漏就翻脸不认人,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闻言,姜氏也不高兴了,扭身,她就挡住了凌菲儿: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的丑闻,菲儿至于新婚燕尔就跟世子起了龃龉?你以为她愿意回来?还不都是被你的事儿闹的,母亲,您看看,侯府都被她连累成什么样子了?”
“你们有什么资格怪我?真追究起来谁连累谁还不一定呢,那姓齐的到底是谁招惹的?要不是你们让少匆去找阿束……”
桑束何至于插手侯府的这些事,他就不会跟那个齐瑞走到一起、去喝什么酒,也就没后面这些事了,想到前因后果,凌羽瑶也气:
最无辜、最倒霉、遭殃委屈的难道不是她吗?
眼见儿子女儿掐了起来,狗咬狗一嘴毛,连不该说的都要抖出来了,老太太捶着胸口、又气又急:
“够了!”
此时,凌少匆也走了进来,听她提到自己,也插了句嘴:
“小姑姑,你误会父亲的意思了,不是我们不近人情,而是于情于理这个时候你都不该回来、尤其不该亲自回来,保住侯府你才有底气、才有逆风翻盘的机会。”
“这个时候你该做的是冷静跟低调。”
“现在不是哭跟意气用气的时候,快把眼泪擦擦吧。”
掏出一块手帕,凌少匆就递了过去,凌羽瑶还没说话,突然一阵香气弥漫,凌尉迟躬身,一个喷嚏接着一个:
“阿嚏!阿嚏~”
稳住身型,凌尉迟一脚就踹到了凌少匆的身上,火冒三丈:
“你一个大男人弄这么香做什么?”
“哎呦~”
一个不妨,凌少匆就跌进了一旁的椅子里,大略是想避开桌上的热茶,他歪扭着身体,手甩起,指尖还是翘着的。
那姿势,要多妖娆有多妖娆。
“阿嚏!”
揉着鼻子又是一个喷嚏,凌尉迟直身一个定睛看到地就是这样一幕,再见他穿了一身白里带红边的长衫,身型消瘦、脸还白地跟鬼似的,乍一看不像是文士更像是青楼小倌,凌尉迟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你这什么鬼样子?你看看你哪还像个男人?”
这样子去翰林院丢人现眼吗?
抬手他又想打,这一次,姜氏跟老夫人都急了:
“哎,夫君——”
“尉迟,你吃错药了?”
两人着急忙慌地去拦,凌菲儿就去扶凌少匆,凌羽瑶作势帮忙却有意无意地挤兑姜氏,场中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慕连枝只觉得好笑。
突然,老太太身体一个摇晃,而后就是猛地一个后仰,抽搐着她口吐了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