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出嫁前后这两天的事儿。”
“为人母的谁家丢了孩子能不疼不疯?她正着急上火呢,偏生这复杂的关系,侯府根本没人管,你那前大哥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听说在外面又迷上一个、偷摸养了有些日子了。”
“不知道是谁送的还是哪个勾栏院的,总之是正新鲜着又撞到一起了,他不止不帮忙,好像把人弄进府、还对她动手了。”
“你那个前大嫂巴不得看戏,双重打击下,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哎。”
示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慕夫人也是又摇头又叹气:
“这女儿大了,嫁人愁,不嫁人也愁,嫁不出去愁人,嫁出去了也让人不放心,枝枝……”
想起她的婚事,慕夫人心情也是沉重。
起身,慕连枝却是走到她身前,给她捶了捶肩:
“娘,您是希望女儿跟她一样为个男人发疯发癫、祸及下一代还是一辈子忍气吞声委屈求全?再或者一个人快快乐乐自由自在?”
一句话,慕夫人又哑然了。
“所以啊,娘,我们既不愁吃也不愁穿,何必非要别人的认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塞翁失马也安知非福,不是吗?”
说着,慕连枝还抬手指了指侯府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意思不言而喻。
她之前的选择错了,那就改,现在失去就失去,人到最后其实还是只能靠自己。
慕夫人没再说什么,中午的时候摆了丰盛的午餐,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吃了个团圆饭。
慕连枝的婚事本就备受关注,再加上她一个人回门、侯府上午闹地一通,不到中午,她新婚就成了弃妇的消息就不胫而走,开始了酝酿发酵。
……
北堂翼是半下午来的,带着管家准备的回门礼,也是用马车拉着,浩浩荡荡,进门就下跪认错,态度摆地一等一。
慕连枝是午睡中被人叫醒的,看到北堂翼,她其实没有不高兴,心还突突两下。
两人视线一个交汇,一个比一个忐忑,慕连枝是怕他怨怪自己怼他祖母,北堂翼则怕她因自己新婚失约而生气。
凑到她身边,他的眉眼嗓音全是温柔:
“枝枝……娘子~”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很小声,因为第一次喊还有外人,他自己也禁不住脸红心跳,手下还偷偷去扯拽了下慕连枝的衣袖,讨好求饶的态度明显。
慕连枝感觉到了,心下一松,睨了他一眼,抬手就往他手腕上掐了一把,原本就是打闹,她其实也没怎么用劲,不想,一下,北堂翼直接白了脸,还闷哼了声:
“嗯~”
“你受伤了?”
见他白色的衣袖上隐隐有血痕渗出,这一次,换慕连枝变了脸:
“受伤了不说还折腾?你哑巴啊!爹,爹——”
很清楚能让他变脸的肯定不会是小伤,一边训她一边急匆匆扶着他回了屋。
帮他退了衣服,解开纱布,慕连枝就发现他手臂上有道划痕,并不深,伤口两边有些似是烧焦的黑,中间还有条红线,看着有点奇怪。
这是处理过了吗?
这时,慕老的惊叫声却传来:
“鬼府一线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