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荔儿搀扶着于靖瑶进入,那端坐软榻的胡心兰见到,赶紧站起来,笑脸相迎,“靖瑶公主,突然造访可别太扰了公主才是。”
于靖瑶故状娇滴滴,上前握住她的手,“那里,胡贵人难得肯来瑶宫,靖瑶自是受宠若惊。来,胡贵人请入坐。”她虚扶胡心兰两人依案而坐。
此时于靖瑶心的里在苦恼地呐喊着:为什么要来我这里。不是我不欢迎她,而是跟这古代人说话太累了。古代人说话文绉绉,于靖瑶又不怎么会,一会要是露出马脚,那可就不好玩了。
胡心兰见于靖瑶面戴纱巾,她涨红了脸,踌躇道:“公主……”
见她欲言又止,于靖瑶心想肯定是为了昨天的事。现在这宫廷里的人都恨死了她,如果再不联盟,那就真真是孤立无援了,所以她只能向她示好了,“胡贵人。”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于靖瑶耷拉着脑袋,沮丧道:“贵人难得肯与靖瑶说话,足以证明贵人乃性情中人。如今贵人见过靖瑶,可当速速离去,免得贵人招来话柄。靖瑶身为亡国公主,若与贵人交好,只怕给贵人带来诸多的困扰。如今靖瑶自我禁足,禁闭在这瑶宫里,省得她人见了浑身不自在。”说完,她的眼泪可就真掉下来了,这一哭还欲罢不能。
“公主。”荔儿上前安抚于靖瑶,心痛道:“如今胡贵人难得来瑶宫,公主怎就说这丧气话,这倒叫贵人看了笑话。”
胡心兰见这于靖瑶如此识大体,不像是莽撞的人,她该庆幸自己没说出口,不然倒成了她冤枉好人了。昨日之事她虽没亲眼所见,但后宫向来都是这样的,为了达到目地不择手段。这不,她赶紧说些好话宽慰她。
这胡心兰一直在安抚于靖瑶,她才破涕为笑。在与胡心兰聊天的同时,于靖瑶一直在观察她了。这个女人真怪,昨天别人才说她撞死了那个魏美人的孩子,今天她不来找麻烦也就算了,竟然还一个劲地讨好。这么反常的行为,看来是受了某人的指使。
于靖瑶很是纳闷了,在与她说话时,又不像是很有心机的人。她的眉头总是深锁,无意识的皱眉头,一般因为心情不好。忧郁,对,尽管她满脸笑容,但落寞的眼神,总感到萦绕在她身上的那股忧郁的气质。
看来这个女人有故事,一个有故事的人,防心比较底,很容易冲破防线,只要稍加用心,真心实意的对她,那就水到渠成了。
胡心兰与于靖瑶了聊半天,眼看时辰也不早了,便想着与于靖瑶告辞。这人还没走,又来了一拨,就是昨天打她的贺左昭仪。她一众人等来势汹汹,妩媚的凤眼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像有一道道凌厉的寒光闪过。这抹凌厉于靖瑶尽收眼底,她又要惹事生非来了。还好多了个胡心兰,如果连这个胡心兰都压不住她,那于靖瑶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哟,胡贵人在呢?”她侧目而视,眼神轻蔑,语气不愠不火。
众人听言纷纷跪拜行礼,那胡心兰不知道这个时候贺左昭仪会来,她想起独孤宇寒的嘱托,壮着胆问道:“不知贺姐姐过瑶宫所谓何事?”
“所谓何事,大胆。”贺兰怒道:“你身为嫔妃,自家姐妹让人谋害,你不出面讨伐便罢,竟与这贱人谈笑风生,你可将姐妹们摆在何处?又或是你想让她成为你姐妹,你想叫大王对你另眼相看。”她言下之意,是说胡心兰想当起了红娘来。
胡心兰听着,气不打一处出,但一想到独孤宇寒的话,便只好忍了,也好言相劝,“贺姐姐,事情并非你所想,臣妾与靖瑶公主只不过闲聊罢了。这不,臣妾见时辰不早了,臣妾是打算离去的。如今贺姐姐若无要事,便与臣妾一道离去,臣妾尚有要事情与姐姐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