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独孤郁在辰时,便来瑶宫报至。他到来的时候于靖瑶才吃过早饭,见到他时,于靖瑶心里面不停地咒骂:这个独孤老王八蛋,昨天我都已经传递消息给你了,你怎么还派这个人过来!这个所谓的小陆,根本就不是什么内监,他就是个练家子。
昨天故意叫他搬东西,趁他不注意偷看了他的手,那起老茧的位置,是经常使用剑而摩擦来的老茧。还有那身的力气,可都是练过的人才有的力道。
于靖瑶只想做个安静的美人,所以小陆来了,她对他置之不理。但他也会找事,看荔儿在缝衣服,便问道:“小丫头,你怎么还缝起男子的衣裳来。”
于靖瑶怕荔儿说错,赶紧替她回话:“哦,这是给昌隆哥哥缝制的便服,如今我这宫里头也没有好的物件,绣绢面料倒是有一些,才唤荔儿做几件便服赠于昌隆哥哥。”
点点头,他看了于靖瑶一眼,又问道:“公主,你整日待在西堂屋,怎不到外头戏耍呢。”
于靖瑶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内心独白:“要不是你来,我现在已经在做体能训练了!”现在的她又将行程更改了,如果他在她就练习小篆,荔儿缝制衣服。
于靖瑶不紧不慢地回道:“不了,我待在这屋挺好的,你若无聊便到外头戏耍,或是回胡贵人殿中也行。我整日待在这儿,也不能出什么事,你若泛了便到那偏殿歇个三两个时辰也无妨的。”
独孤郁听了于靖瑶的提议,精气神一下子全窜上来了,可是想到了与独孤宇寒的赌约。他顿时又万般无奈,耷拉着个脑袋,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就在于靖瑶万般无奈,一筹莫展时转机出现的。在某天的一个午后,多日不见的胡心兰出现在她的瑶宫,她手里还牵着一个小男孩,看样子像是有十来岁了。经过一番嘘寒问暖,自我介绍,才知道这个小男孩,名字叫独孤徵,今年只有七岁,能诗文,兼善骑射,是独孤宇寒的第二个儿子。
见了公子徵,于靖瑶灵机一动,有他在她又可以练习体能了。于靖瑶赶紧与那胡心兰说道:“贵人,这公子徵尚在指数之年,怎舍得要他过分习文习武。”
“怎会,大王四岁时已开始习诗经、儒学。六岁开始便入太学院受教,卯入申出。太学院规矩极严。公子、王孙当正襟危坐听课,过中食毕继续功课。一入太学院便从不间断,再苦再累,仍然坚持着。远祖一生戎马,马上得天下,因此对诸公子骑射武功的训练也十分重视。在圣都时,大王申时过后,食飧毕,还得学上一时辰的骑马射术。如今大王勤政他又劝课农桑,虽不必列入太学功课,但众公子不能不辨别五谷。”胡贵人娓娓而谈。
不会吧!突然于靖瑶头顶上有一群乌鸦飞过。这古代人真是聪明智慧,刻苦耐劳,也难怪古代人能够创造出,这么多令世界瞩目的奇迹。就拿这宫殿来说,这可是用百万鲜血筑造而成的。于靖瑶蹲下来牵着公子徵的手,温和地问道:“徵儿,上太学院很辛苦是吧?”
或是来前胡心兰已经跟他讲过于靖瑶了,那公子徵很就像一个小大人似的,他左手压右手作揖:“公主,徵儿不辛苦,徵儿当效仿父王,勤学苦练。”
“哟,还真是个小大人呢!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气势,将来长大了还得了!”牵着他坐在她身旁,于靖瑶真的被他说的话雷到了,他还这么小就有如此高的觉悟。
听言,胡心兰抬头看了一眼小陆后,神色张皇急促地说道:“徵儿在众公子当中资质平庸,若真比较起来,徵儿难登大雅。”
哪个做父母的都是谦虚的,于靖瑶也不太放在心上,她又继续问他:“那徵儿如此勤学,为何今日不在太学院呢?”
他得意地笑了笑道:“那是因为徵儿的寿辰,徵儿寿辰可歇八天。”
“哦,那刚刚是谁说勤学苦练来着,怎么提到歇息便如此开怀呢?难道说的都是假话?”于靖瑶取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