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这里的女红已经开始起床干活了,胡心兰、荔儿继续躲在库房里头。于靖瑶从库房拿了一匹布帛,从后门溜了出去。她拿着布帛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这时街上的官兵,比起路人还多。于靖瑶在街上买了一些早点,狼吞虎咽地吃完后,她的任务也就开始了。
于靖瑶走在大街上,见落单的士兵便主动迎上前去,假意与他想碰撞。在外头守了一夜的士兵被撞,心中自然有气,故怒骂道:“没长眼的狗东西,快快快一边去。”
这时,于靖瑶假装害怕诚惶诚恐,“是、是、是,草民这就走。”
她转身欲走,那人突然叫道:“等等”见于靖瑶站住不敢动弹,他走上前问话:“你是何人,这又是要去哪儿。”
“回官爷,草民乃纺织女红。”于靖瑶简洁地回答。
“女红。”他回头看看这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严声问道:“如今这大街上,没有几人。你胆子倒是不小,这是要去哪儿呀?”
“我、我、草民……。”
见于靖瑶吞吞吐吐模样十分可疑,他抓紧她的手臂欲将她送入大狱,于靖瑶赶紧解释道:“官爷,不要,不要,草民只是小小的女红。”
“是不是女红,带回去审问后便可知晓。”于靖瑶不停地挣扎着身子,他用力抓紧她的手臂让她无法动弹。
于靖瑶边挣扎,边求道:“官爷,你等捉拿密探,怎叫为难人……草民按家主意愿,送些布帛前往城东姜家。家主见草民平日大大咧咧又模样丑陋,方才叫草民前往城东。再说了,昨日十长带人搜过作坊,经查证认定了草民并无不妥。”
那人听言,点点头觉得像有几分道理,于靖瑶再抛砖引玉,“官爷,自昨日起,这街上沸沸扬扬,若说捉拿密探,也从未见到过这般阵势呀?”
他瞪于靖瑶一眼,围着她左右顾盼一圈,带着几分疑惑,质问道:“你,你一介小小女子,见到我却从不胆怯,反倒大胆攀谈,见你这般实属可疑。”
“官爷。”于靖瑶故意押底声音:“官爷,不是草民胆大妄为,而是草民心中无愧,故坦荡荡。实话告诉你,草民今日当真有收获,若不是官爷非要捉拿小民,草民也不敢多作言语。”
“你有所发现。”他抓住于靖瑶的手臂大声问道。
“嘘,官爷。”于靖瑶赶紧打断他,“官爷,切不可声张,你若大声引来他人,叫他人领了你的功劳,那岂不是白白辛苦了这一日。实话告诉你,方才我经过庙街时,见这满大街都是官兵。我胆子小,便想着进火神庙内拜拜,好叫神灵庇佑我今日无灾无难无生事端。没承想在案桌下,发现三个男子,这三人正呼呼大睡。我一时害怕,便不顾跪拜,撒腿便跑了,如今若不是官爷非要拿我进大狱,我也不能乱说话呀!万一那些人不是密探岂不是害了人家。”
这人听说三个呼呼大睡的男人,被利欲熏心遂再次确认道:“你说火神庙内有三人,正在呼呼大睡?”
“是的,官爷,草民不敢欺瞒你,不信草民带着前去。”这才是于靖瑶想要的结果。
他狐疑的瞅着于靖瑶,“你……”
“官爷,草民当真不愿意随你前去。草民真的是有要事在身,如今草民已经与官爷说了,那官爷可否让草民离去?”于靖瑶见他一直在犹豫,赶紧下猛药,“官爷若不敢前去,若想让他人分得你的功劳,那你大可唤人随你前去。”说罢,于靖瑶转身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