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位贵客,看着眼生,难道是从外地来的?”说话的是一位身形丰腴,一脸精明,八面玲珑的中年妇人。
“是呀,鸨儿。在下从申州而来,专做荼草营生。如今货物全部出手,挣得少许几铢钱,我在圩市里时常听人说,这章台街就你们家最好,美人样貌精致,姿态万千。如今真真是姿态撩我肠,撩得我心痒痒。鸨儿,你可快快为我准备一间上房,再为我找来俩幼雏好好陪我乐一乐。”于靖瑶虽笑脸与她攀谈,但她眼角余光一直追逐着那些狱卒。
“哟,我晓得了客官。”老鸨一副我懂你的笑容,轻拍于靖瑶的胳膊道:“这就给您安排。”说罢,那老鸨领着于靖瑶进入楼上房间。
正好,这楼上的房间与那些狱卒只是一墙之隔。那老鸨领着于靖瑶进入屋内,又马不停蹄地命人送些酒肉,为她招来两个幼雏,之后便急惶惶地去应付那些狱卒去了。
于靖瑶搂住那俩女子,又不停地劝她俩人喝酒。过不了多久,那俩人便喝晕了过去。没错,于靖瑶故意叫那老鸨找来年经的女子,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毕竟年轻人没有太多的经验,喝酒功力尚浅,又不让她们吃东西,这一灌就醉了。
于靖瑶见这俩人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了,遂从包袱里拿来自制飞爪钩从窗户出去。出了章台街,她先溜进衙署一趟。一系列事情忙完后,于靖瑶马不停蹄地去了去朱家祠堂。
朱家祠堂,于靖瑶来到祠堂时,这里的大门早已经紧闭,她用飞爪钩翻墙而入。高墙内,出现在于靖瑶眼前的朱家祠堂,那是一座大杂院。献亭后面正是朱家祠堂,周围建出很多房间,看来这朱氏家族人员不少了。于靖瑶无心理会这些,趁着月色,朝献亭走去。
祠堂内部结构很简单,正殿用夯土垒的高台安放着历代祖先的牌位,牌位前摆放一张香案,于靖瑶走近香案,小声唤道:“阿姐、荔儿。”
这时,躲在香案下面的两个人慢慢地走出来,荔儿强忍住激动的心情,她眉开眼笑却又小声说道:“公主,你这一走便是几个时辰,我与贵人阿姐好等。”
“是呀!妹妹,你叫阿姐担心了。”胡心兰说道。
“没事了,阿姐,荔儿。走,你们随我来,我带你们到一处好吃好喝,又可以休息的好地方。”说完,于靖瑶先行走出这祠堂,胡心兰、荔儿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
出了祠堂后于靖瑶放慢步履,蹑手蹑脚走出献亭。胡心兰、荔儿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很快她们三人来到了大门口,于靖瑶打开大门,让胡心兰与荔儿出去。然后,她竟关上了大门,取出飞爪钩掷向门坊上的柱头,飞爪钩缠绕柱头三圈,她试着用力拉,见没问题,便拽着绳索双脚离地踩着墙面向上攀爬。
于靖瑶出来后,胡心兰、荔儿无不瞪目结舌睁着眼睛说不出话来。胡心兰结结巴巴地说道:“妹……妹……妹妹,看你平日里柔柔弱弱,可不曾想,你竟有此等功夫。不怪妹妹敢带着阿姐出逃,原来妹妹功夫了得了。”
“当然了,公主每每见夜深,便偷偷跑到园里勤加练习,不然怎么能躲过这如狼似虎的追兵呢!”荔儿骄傲地说道。
于靖瑶摇了摇头,说道:“走罢,阿姐、荔儿……”
章台街妓院,于靖瑶搂着胡心兰、荔儿,三人大摇大摆地进入了妓院。胡心兰和荔儿则耷拉着脑袋,小鸟依人地依偎在她怀里。她们三人进入二楼厢房,胡心兰和荔儿,见这满桌的食物,便顾不得那趴在饭桌上的俩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