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瑾瑞恭恭敬敬地将人送走,走在驿管的路上,郭子儒有一事不明,故小声问道:“大王,这独孤大王是怎么了,他不是要求赎人的吗?怎会两次三番地推托,以子儒的了解,公主身为弱女子,在国都更无立足之地,他独孤大王想找一介弱女子并非难事。怎么今日却是这种态度,这实在是让子儒摸不着头脑。”
“这独孤大王实在是太反常了,看来这里面肯定有事,并不是走丢了人这么简单。如今你我定是让人监视着,唯今之计你我当速速离去。出了大宇国土,寡人招集兵马向独孤宇寒要人。当初见瑶儿在他手中,寡人贸然不敢兵攻打,如今瑶儿出逃,倒是给寡人攻打他大宇国的好机会。你我赶紧回去收拾行囊,明日一早便出发。对了,你想办法传递消息给咱们的人,一是明确瑶儿出逃的消息,二是派人找到瑶儿护她周全,那寡人方可行事。”陈昌隆阴狠的眼神,透漏着志在必得。
杨瑾瑞随着独孤宇寒站在廊桥上,看着陈昌隆离去的背影,他不解的问道:“大王,难道事情,便这样解决了,老奴看着这鲁弼,不简单?”
“不枉你跟随寡人多年,看来这里头有场硬仗要打。此人并非鲁弼,至于他是何人,寡人便不得而知,但他绝对不是鲁弼,尽管他装得很像,但有一点,那便是他易了容。他脸上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方才与他辞别时,寡人特意走近他,便有所察觉,再来看那些皱纹,暗紫色的几颗麻子,应是用药物抹上去的。”独孤宇寒注视着微细的人影说道。
听言,杨瑾瑞惊道:“如此,大王可快快将人追回,若让他们离去,那可是后患无穷!”
“不必了,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派人传卫将军潘龙,另派人请楼医士,寡人有事请教。”丢下话语,独孤宇寒下了廊桥。
半晌,卫将军潘龙跪坐软榻。独孤宇寒从外头进来,内监高喊一声:“大王驾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独孤宇寒人还在门边上,嘴里便唤着,“潘将军。
卫将军潘龙赶紧从坐位上下来,双手作揖跪拜着,“微臣拜见大王,不知大王诏微臣前来有何要事?”
“今日大昌国特使前来,只是没想到他已然知晓于靖瑶的逃离。如今说是要赶紧回大昌国禀明陈昌隆,但言语间寡人觉得此人并非上卿鲁弼,你赶紧派人将驿馆包围起来,直至明日,你亲自将人送出大宇国。寡人这是在防着大昌国探子,偷偷潜入驿馆内与他有所交代。”独孤宇寒正襟危坐案前威严地下达命令。
听言,潘龙跪拜作揖回道:“诺,大王,微臣这就前去安排。”说罢,再次跪拜后,才退了下去。
杨瑾瑞与楼泊然笔直着身子站在外头,这时杨瑾瑞见潘龙走出堂屋,他双手作揖问候一声:“潘将军。”
“杨大寺,末将告辞。”潘龙回杨瑾和楼泊然一揖,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尔后,杨瑾瑞摆着一副请的手势说道:“楼医士,请吧!”说罢,领着楼泊然进入堂屋。
楼泊然进入屋内,伏地跪拜,“草民,楼泊然拜见大王。”
独孤宇寒赶紧摆出虚扶的手势道:“楼医士不必多礼,请入坐。”
“谢大王。”楼泊然双手作揖,正襟危坐着。
杨瑾瑞托来青釉茶盏放在楼泊然面前的案上后,轻轻退至独孤宇寒身旁。独孤宇寒见时辰已经不早了,是时候用膳了,遂回头与那杨瑾说道:“大寺,传膳罢,寡人与楼医士边吃边说。”
“诺”杨瑾瑞跪拜退下吩咐人去了。
即刻间,宫女、内监鱼贯而入,每人手里托着一盘食物。众人将食物摆放好,留下几个宫女侍候。独孤宇寒手拿玉羽觞装盛的葡萄酒,举杯说道:“楼医士,此乃我圣都带来的葡萄酒,楼医士不妨试一试?”
听言,楼泊然举怀回道:“谢大王。”
独孤宇寒与楼泊然吃着美食喝着美酒,酒饭过半独孤宇放下筷子,问道:“什么样的药物可涂抹脸上,使脸上像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