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贺俩人走到于靖瑶面前,牛首岁拉住她的手腕说道:“许兄弟,借一步说话。”
于靖瑶与牛贺俩人朝前走,牛首岁见众人落在后头,他才敢大声与她交谈,“许兄弟,大哥我听了贺安的说法,觉得你是不是在危言耸听。大哥我长年走这条道,从未听过有流寇这么一说,更没从见到过所谓的流寇。兄弟,莫不是在唬我的?”
“唉哟,牛大哥,瞧你这话说的,那些流寇劫财也得有个对象。比如说他们从不劫那些穷酸学子,因为这些学子清贫没有油水,他们自然是连出动都懒得了。要不我说牛大哥运气好,你想呀!你们一年就来两趟房州,况且这一趟还在岁未,天气寒冷自然是难遇上流寇。但小弟心里的阴影可不小了,那些流寇烧杀抢掠残暴至极。”于靖瑶言下之意,他们押解犯人,要么是盛夏出动,要么是寒冬出动,没遇见流寇算他们运气好。
见牛首岁满脸狐疑,于靖瑶接着又说道:“再说了,小弟唬你有啥好处。我实话告诉你,这都是县大人满死住不报的结果。今早你总说跟着你有好处,并没有说去哪儿,不然说什么我都不会随着你们前来的。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便没什么好怕的,况且这大冷气的那些流寇,早便已经歇业了。但咱们总是走走停停也不是个事,我认为咱们应该赶紧将人送到房州,趁大雪没封路之前,咱们原路返回,这不就结了。”
听言,牛首岁一直在打量于靖瑶,满腹狐疑地问道:“兄弟,你到底是不是狱卒,这每回出来,什么时候到地点,什么时候返回,那都是有记录在案的,不是你想怎么着,便怎么着的。”
“这个我知道,不过我还真没有押解过犯人,毕竟县大人关照,我们哥儿个便不必参与了。但是牛大哥,你想呀!这天气越冷,这道路是不是越难走,何不想个法子,快些将人弄到房州。到时我们找处好地方,休息几日,每日找来几个女奴。牛大哥,你再想想,若是咱们躲在温暖的被窝里头,怀里搂着个美人儿,这岂不快哉。”于靖瑶一脸的色相,兴致勃勃地说道。
听言,贺安心里倒是挺美的,他赶紧劝说:“大哥,我看这法子可行。如今这天,一天比一天的冷,他们这些流人咱们管不着,但是咱们兄弟几人,可不能陪着吃罪呀!”
“是呀!牛大哥。咱们就别再折腾这些人了,粗粮馍馍让他们吃个饱,这样他们也好有力气赶路。尽快将人送到房州,咱们回程,那可就痛快了。一夜入宿妓院,一夜入宿驿馆,这样既玩够了,又将差事办了,拿了三陪柴薪银可过个肥年。你看这外头若下雪了咱们走在外头地滑,万一不当心摔了磕着碰着,这对住都不好,牛大哥再想想,这是不是一举多得?还有更好的事,就是这一路上的花销全算我的。”于靖瑶拍拍胸口豪爽地说道。
牛首岁不是傻子,他是个人精,只要对他好的,对他有利的事,他才愿意干。其实这犯人出了牢笼,其余的事情皆由他们管,若是人死在了半路,都不当一回事。反正将人押到了流地,是死是活他可管不了,所以牛首岁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
牛首岁吩咐狱卒将带来的干粮分给犯人吃,这些犯人从没饱餐过,他们见了干粮开心过望,三下五除二吃了个精光。于靖瑶见众人都吃饱了,便让他们稍作歇息。
一会儿,于靖瑶走到牛首岁跟前,与他说道:“牛大哥,这些人就交给小弟管理好了,小弟包管这些人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