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独孤宇寒站在这牢房时,牛首岁等人又被施加一轮重刑,“啪”“啪”“啪”沾了盐水的鞭子,对准被烙印过的伤口狠狠地抽了几下,那伤口皮开肉绽,惨不忍睹,让人痛不欲生。
独孤子寿躬身作揖并向独孤宇寒禀明情况,“大王,这十人招是招了。只不过,他们咬死,不知道那三人便是公主等人。”独孤子寿边说,边将玉笄子递交给独孤宇寒。
接过玉笄子,独孤宇寒冷冷地下命令,“王叔,你且先退下,寡人亲自过问。”
独孤子寿作揖,“诺。”
独孤子寿离去后,独孤宇寒将玉笄子交到杨瑾瑞手里,他招来廷尉魏大勇:“去将那牛首岁带上来。”
魏大勇双手作揖,“诺,大王。”
很快,牛首岁叫魏大勇拉扯到独孤宇寒跟前。独孤宇寒锐利的眼神,像有透视功能,能看穿人的一切,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可惜了!你等这是在找死呀!说吧!说好了,或许寡人可饶你等不死。”
从没到过国都的牛首岁,见了这场面,他自然是心生怯意的。而独孤宇寒那双锐利的眼睛,使得牛首岁不敢与他对视,他猛地跪倒在地,重重地磕头:“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大王明察,小人的确不知那是要犯,若小人知道那是要犯,怎敢知情不报?”
听罢,魏大勇抬腿用力地踢他一脚,“奶奶的,耳聋了不是。大王问你什么,你他娘的照实答来便是了,你若再敢哭爹喊娘的,当心割你耳朵。”
“是是是。”牛首岁爬着过来。
牛首岁跪在地下,杨瑾瑞吩咐狱卒搬来交椅,请独孤宇寒入坐,这时牛首岁才缓缓道来:“大王,一个月前,小人按令尹大人指派押解犯人前往房州。在去房州的前一晚,小人等商量好了,找几个女奴以慰藉这些日子的艰辛。那一晚不知怎么了,这妓馆突然起了大火,小人等慌忙逃离了火海。只是陆平、崔顺、韩大眼,在仓皇出逃时伤了重伤。这时妓院来了三人,助小人等安全脱离火海,事后他说。他乃皋宁县衙差,家中伯父乃是小小鄢令史,托人在衙署谋个一职半位,县大人见他三人办事得力,便修书让他弟兄三人前往宜栾当差。当时天色尚早,天色昏暗,小人的确见了那升迁文书,但至于真假小人也没太注意。那是因为小人心慌意急,又加上陆平等人又受了重伤,小人怕受令尹大人重责。这时,又来了三人,正好接替了陆平三人的活儿。在大伙儿商量好后,小人怕让人认出那三人,便着急忙慌地将犯人提前押解出牢房。事后陆平三人便躲到乡下养伤,而小人便按着那三人的身形样貌,给他们更名换姓。原来那兄长唤许鸿运,改成了崔顺,弟郎许鸿锦换了陆平,儿时的玩伴李二,小人看他眼睛大大的,像极了韩大眼,故替换韩大眼。大王,小人所说的都是实情,小人不过是上了妓馆,出了差错。求大王饶过小人这一回,这几日小人等受尽百般刑罚,求大王让他们别再打了,小人受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