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于靖瑶明白地点了点头,她招呼大家伙坐下。
于靖瑶一手拍拍于文仲的肩膀,另一手轻抚邱牧的背部,慢条斯理地说道:“从今往后不用再为我这般劳心费神……”
“你”还未说完的话,叫邱牧堵住了,他不乐道:“如今这般说法又是为何。”
邱牧的意思,就是我这般为你担心、为你着急,却换来你一句这样的话。
“唉”于靖瑶叹了叹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话还没说完呢!”
于靖瑶认真地看着于文仲,并与他说道:“如今在外行走,按身形体力,你身为大哥,一切应当以你为重。往后若像今天这般,你们便自顾逃跑吧!而我要做的事,便是拖住敌人的后腿。至于为何要你们不必太担心,那是因为我自有办法,也自信能够逃脱了去。若逃不掉,我会乖乖束手就擒。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拿自己性命当儿戏,若我束手就擒,可换你们安身这又未尝不可。”
虽然于文仲离开浮世,一人独居多年,可他离开时年纪也挺大的,又加上他身为贵胄世族。
当于文仲听于靖瑶这样认真地交代事情,便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之前他也说过了,就算于靖瑶杀人犯法,衙署寻不到人,也不至于这般劳民伤财。
今日他亲眼所见,来的那些人并非衙署的人,观他们的武器配备,那可是正规军队里的精锐。
此时于文仲心存怀疑,而于靖瑶专注地部署着每个人的任务,她依然慢条斯理地说着,“穆老伯虽年岁不轻了,但他的阅历比你们稍胜一筹,在某些方面,你们可听穆老伯一言。至于邱牧,我还是那句话,到了荆扶县,你、穆老伯便和我们分道扬镳。”
“慢。”邱牧一声喝道:“小陆,为何你这人总爱这般独断,子牧曾几何时与你说过,非得去到国都才能安生。子牧早已与你说过了,子牧识得大昌国民风民俗。你此番前去大昌国,以你的能力修为,再加上我的学识,咱们几人在大昌国,定能风声水起无往不利的。”
“只是……”于靖瑶犹豫了,到底要不要带邱牧去大昌国。她在想,若她们真的能去到大昌国,以独孤郁穷追不舍的模样,她们又能够安身立命吗?
“小陆,不必再犹豫了。至于我叔父那头你放心,到了荆扶县,我会书信一封,与叔父道明原由。我便与叔父说明了,到大昌国游学去了,若能在大昌国谋个一官半职,也不辜负叔父、婶母的一番栽培。但,小陆在这个时候,你怎么可以推开子牧。子牧这条性命是小陆救下的,如今小陆身处险境,若子牧在这个时候离去,那子牧便成了那忘恩负义之辈。”
邱牧一番言论非但不能打动于靖瑶,而且还叫她一顿好说:“邱牧,你所说的我都明白,如今又不是走投无路。你不过爱上不该爱之人而已,这并不影响你的前程,所以我希望你选择留在大宇国。而非与我们一道过着前路茫茫然的日子,在这个时候做选择,我不认为你是忘恩负义之辈,反而会觉得,对于你、我,还有穆老伯都要好。”
邱牧顿时无语,叹了叹:“你!难道我真就是累赘吗?”
邱牧当然知道,留在大宇国自然要比前去大昌国好,毕竟新君新政最看重的是人才。
可是邱牧也不明白,他的心里为何总是舍不得与于靖瑶分离。每每听到要分道扬镳,他的心总会不自控地抽搐着,这种感觉会随着时间越来越强烈。被于靖瑶一顿说教,邱牧堵气一般侧身靠在墙角,不理会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