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是谁给你送的令牌,让你留守荆扶县的。”
潘龙恍然大悟,他的手指指点点,“你是说,那日让人悄悄送来令牌的人便是宋骏?”
独孤郁点了点头,“没错了,骏不敢接近你,他让部下给你发的密令。”
“哦,这小子,倒是机灵。哎,平原王,那宋骏这小子如今在哪儿?如若陈昌隆敢发兵,也好叫他出来打个痛快。”
独孤郁扬起帛布条,说道:“这是宋骏传过来的,如今人在禹邑。大王原来只派他盯着大昌特使,以防公主偷偷接近。只是没想到他这一追随,便跟到了禹邑,在禹邑之时竟让他意外打暗探重大的消息,原来那鲁弼竟是大昌大王。与此同时,他又打探到那大昌大王驻军禹邑。这宋骏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如今他正想方设法去查探,大昌大王率兵多少,何时出兵,再做禀报。如今与你说起,你可把嘴给锁严了,这平川关内不知多少探子,他们可是无孔不入,你可当心了别让人给套出了话,可别把骏给害了。”
独孤郁只与他说宋骏跑到大昌国的初衷,至于其目地,让人滞留大昌国,做为潜伏密探,他自然不会说与第四个人听。
潘龙拱手作揖回道:“我老潘,就连副将都不说与。平原王,老潘这就回军营部署去了,告辞。”说罢,再次作揖离去。
独孤郁吩咐魏大勇,“送送潘将军。”
趁魏大勇送潘龙时,独孤郁将宋骏传来的消息,装在小小竹筒里,待魏大勇回来后,让他传回国都。
那日潘龙离去,至今从未出现过,独孤郁倒是乐得自在。这几日,他左等右等,希望景然早日回来。
这些日子景然没在身旁,独孤郁十分不适应,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就像是缺胳膊少腿似的。就说魏大勇来了,也不能代替景然。
景然在时,他什么话都可以说,可这魏大勇是廷尉署的人,有些话自然不便说出了。
独孤郁依靠凭几,此时他忆起往昔,复杂的心情不可言宣,就如同喝了五味杂陈般,真是百感交集。
几月前,他装扮内监日日监视于靖瑶,当时他只感此人华而不实,徒有其表。
一个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女子,怎么会是外人所传闻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几日过后,他便对她失去的兴趣,更认为王兄心仪她乃贪图其表。
当时他在想,王兄竟会为美色所迷,以至于为了赌约,不惜拿千年宝剑作赌注。
如今他苦苦追寻几月,竟一无所获,看来王兄才是识货的主,她还真是睿智奇女子也。
独孤郁回想起那些日子,在园林中,那笑靥如花,精力充沛。因奔跑、跳动,白玉般的两颊,晕染了一抹桃红。又因欢乐戏耍之后,笑声如银铃般的女子时,嘴角便微微向上扬。
一时间,独孤郁真的无法用词来形容于靖瑶。她时而精力充沛、时而恬适安静、时而艺高人胆大。
观她身穿白色裙子,轻盈舞姿,活脱脱就是天上神女下凡尘。独孤郁左思右想,绞尽脑汁终于用一个成语来形容于靖瑶,千娇百态也不为过。
此时此刻,独孤郁对于靖瑶的兴趣,那是越来越浓烈,征服和挑战的欲望,满腔热血正滚滚沸腾着。
他总盼着景然赶快到来,与他分享着追捕的过程。从景然传来的书信时,当他知道,景然正在与她较量中,如此斗智斗勇的时刻,他没能参与到其中,实在是莫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