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牧边写边留意这周围的人,他见这里的装修格局。
老家主的棺椁安放在隔断内间,隔断墙的前面搭设灵堂,香案上摆放着牌位,而老家主的遗体躺在灵堂前面。
一会独孤郁排查完毕,才将躯体殓入棺椁内,众人才好将灵柩抬出家门。
邱牧一直在做记录,他写着写着,一会儿这砚台上的墨汁使用完了。
邱牧放下毛笔,准备动手研墨,不曾想他身旁出现一下人服饰的男子。
那男子跪坐在一侧,他耷拉着脑袋手里已经拿着墨条,正在砚上垂直地打圈儿。
此时的邱牧焦急万分,他那会去留意身旁突如其来的男子,而是左顾右盼,寻找着于靖瑶的身影。这时身旁轻轻地传来一声,“别再左顾右盼了,一会儿该让人怀疑了。”
听声音,邱牧大喜,他正襟危坐,也耷拉着脑袋嘴巴轻轻地动着,“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这一路你让我好找呀!”
于靖瑶从未抬起头来,小声说道:“我从对面房屋跳跃到院内那棵大树进来的,怎么样?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进来这么久,可有发现独孤郁的人?”
“我在这里头走了一圈,没有发现独孤郁的人。”
见于靖瑶点了点头,邱牧继续说道:“我假扮大昌国士子,来大宇国游学来了,遇上了如狼似虎的官差,将钱财顺走了,如今身无分文,只求萧总事带我离开大宇国。”
想到了许冲,他又急急道:“哦,那萧总事带我进来之前,他去到过承南客栈接走一人,他没说那人是谁,我也不敢多过问。”
“是哪个,你悄悄指给我看。还有你可别再东张西望了,在这个时候接走一人,甚是奇怪。若这个人有不可告人的事情,那此时的你必在他的观察中,所以你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让他怀疑。”
“哦,原来是这样。”说罢,邱牧轻轻地动动手指,指着许冲并说道:“左边最后一排第一人。”
于靖瑶耷拉着脑袋,她小幅度地则着头,眼角余光有意识的对焦,也能清楚的看见,不过只是见到许冲的侧脸,但这也就够了。
她边研墨边小声说道:“邱牧,从现在开始,你只管做自己的事便可,我会想办法进入灵堂后面里间屋子。方才我观察过了,原来他们家的屋顶是抬梁构架,我身体形稍瘦躲在上面,加上这衣裳的颜色,正好能够很好地隐藏自己,就算是仔细查看不容易发现。”
邱牧大喜,“那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