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羡不明白,是什么线索能让左之这般笃定,她会答应。
“上京女眷失踪一案,我知晓的东西不少,你帮我查清是谁从中作梗,我将这个线索给你。”
左之的眼里有恨有不甘也有痛楚,还有一些藏在深处的祈求。
上京女眷失踪案?
左之竟会知晓内情?
虽心中万分诧异,可容羡面上并无异样。
“你已经要和亲离开上京了,知晓了又能如何。”
“查清后找我阿娘,线索我也留给阿娘。”
容羡看了她许久,方点头应下。
“走了,愿你余生顺遂。”
容羡留下这话,带着铃兰离开了,眸中神色难辨。
待容羡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左之才咳出声。
“小姐……”
“无事,随我去寻阿娘。”
她得趁着还留在上京,将那一切都安置妥当。
容羡上了马车,似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铃兰。
“那富商易家小姐招亲那日,你可曾去过?”
铃兰摇头道,“并未,只是之后听来的消息。”
“霍荣光怎会突然参与了招亲?”
“这倒是不曾知晓,坊间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还传霍荣光同那易小姐早就两心相许,擂台只是将二人牵扯在一起的法子。”
“关于此事,你去探听一番,我想知晓其中缘由。”
铃兰领了命,她本就不愚笨,只是从前的日子未曾见过这些尔虞我诈,这些时日耳濡目染,遇事也会多想几分。
联想到方才印灵公主的失态,铃兰开口问道,“需得探听仔细霍小将军同易小姐的关系吗?”
“这倒不用,只需查探他为何去打了擂。”
这事交给铃兰,再合适不过。
铃兰出门不久,骆枳便挑帘走了进来。
“小姐,哥哥来的信。”
骆枳从袖中掏出一封叠好的信,递给了容羡。
容羡阅后,面色不显,在烛火上引燃了信纸,随后扔在了文盘里。
“骆冶信中言要耽搁几日才能到上京,只是不知遇见了何事,信中也未曾说,明日恐要背水一战。”
容羡边说着边书信一封。
“背水一战?小姐这话是何意?”
“阿澄,她独身在意览城,日子越拖越久,迟则生变,明日上朝,举荐阿澄来当这监察吏的仵作。”
容羡写好书信,交予骆枳。
“阿父不日离京,今上如今性情古怪,我赌的便是他会应下,早些将阿澄接过来,监察吏接下来不会安生了。”
骆枳走后,容羡细细沉思,前几世的经历,今生不能再当作指引了,这一世,所有的事情皆变了。
——————
“小姐,打听到了,但不知真假,那日霍小将军是听闻那处有擂台,才前去的,霍小将军好武,往常又无机会接触,这才被勾起了兴致。”
“至于谁引的,并无人知晓。”
容羡起身倒了一杯茶递给还在气喘吁吁的铃兰,问道。
“从何处打听来的?”
“将军府,奴婢买了一包杏子干和一包瓜子,同将军府后门的奴仆,聊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