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实在有些异想天开。除非物业肯大手笔地投入资金,将整个小区楼道的墙体重新粉刷,地面全部铺上瓷砖,亦或增加保洁的人数,专人只负责一栋楼,才有可能达到业主要求。而听蓝恰恰知道,前者维修基金动不了,后者提议一提交就被公司打回来了,理由是人力成本太高,不符合公司利益。
真要较真,这个问题辩上三天三夜也辨不白,每个人期望值不同,物业做得好不好,自有时间来检验。
莱娟娟挑剔完保洁的工作又开始嫌弃保洁的素质:“干活不积极,拿东西手脚倒挺快,我有时候买个快递,包装盒子放到门口没两分钟,再想起来有个什么东西落在箱子里了,开门去找,纸箱就不见了。我们不要的东西,自然会让她们拿走,我们没说不要的东西,她们就不该私自拿走,说得严重点,她们这叫偷。”
听蓝笑容淡了点,“严重了。楼道本身就属于公共区域,不允许堆放杂物,消防安全方面有明确规定的。保洁阿姨们其实也很难做地,业主丢在门口的垃圾,她们不清理,业主就说她们偷懒,清理了,又说她们偷东西,所以我们都会建议大家,把有用的物品收进家里,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莱娟娟还是笑,“你很会说话。”
听蓝也笑,“下一步咱们小区就要开始全面清理楼道,地下室堆积的杂物了,通知已经贴出去半个月了,月底就要开始清理了,您放在外面的鞋架什么的,也要赶紧收进去咯。”
莱娟娟完全没把这话放在心上,物业换了一茬又一茬,从来做事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她才不担心。
申永利走了出来,笑眯眯地和他边上的一个小个子的中年女人握手,“麻烦您跑了一趟,谢谢了。”
小个子女人也是办公室的常客,听蓝记得她叫祝敏。
祝敏笑眯眯地对听蓝道:“沈大姐拿的那些纸板都是我们给的。我们反正要拿到垃圾站去丢,她搞卫生帮我们清理掉,我们求之不得。我们楼上楼下的纸板都是给她的,这点不止我可以作证,我们邻居几个都可以作证的。她昨天拿的那一捆纸板还是我给她捆好的,捆纸板用的带子是从我家的旧被单上撕下来的,旧被单还在我家里没丢呢。”
听蓝有些意外地看了沈丽芳一眼,沈丽芳脸上怒意未消,看见听蓝看她,就嚷嚷道:“幸亏祝大姐帮我作证,不然我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嚷完了就开始数落听蓝,“没弄清楚事情你们就到处嚷嚷,败坏我名声,拜托你们做事用点心行不行?!哦,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吗?还有没有一点主见了!”
听蓝无语极了,到底是谁大嗓门,恨不得嚷得全世界都听到?
沈丽芳得理不饶人,转头还要去找那个说她偷纸板的中年大妈说道说道,这才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溜走了,嗓门顿时又提高三度,“说我偷她东西!她有什么好偷的!我还说她手脚不干净呢!天天在楼道里溜达,我都怀疑人家说丢掉的东西都是她拿走的……”
听蓝揉揉耳朵,很想问一问申永利,明明安排全体保洁去捡绿化垃圾了,沈丽芳怎么还能在那个时间点跑去捡纸皮?
申永利大约也想到这一点,顿时冷着脸对沈丽芳道:“弄清楚就行了,你还想怎么滴,还没闹够是吧?要不要我搬张椅子泡壶茶给你坐在慢慢唠?不是?那你还不赶紧干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