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记挂家里,谁都不想休息,这半个月来他们几乎没睡几个好觉,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光看外表的话愣是像老了10岁。
这次缴获匪徒时收获颇深,只要扫了尾,将这毒瘤彻底拔去,回去之后定是大功一件。
因此他们尽管很累,心里却是开心的。
天蒙蒙亮时,宋居安,赵柏,谢君安狼狈的凑在一起,浑身湿透,眼里布满血丝,一个个垂头丧气。
宋居安抹了把脸,“不行,分开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
赵柏跟谢君安没意见。
王万喜却是撑不住了,也不管地上脏不脏,是不是有泥水,一屁股坐下气喘吁吁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走不动了,几位大人,在下稍微歇一歇。”
刘海生眼眶猩红,肿成了核桃。
这一晚上他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与妻子夫妻十余载,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一晚上没找到人,他已经不指望妻子能护住孩子,只要妻子能护住自己的命,他就谢天谢地。
孩子以后还会有,就算是没有,那也是他们夫妻的命,可妻子不能有事,要是妻子出了什么事儿,他不知道,也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
另外两个面上看着焦急,眼里却没有多少交焦急感,这一晚上一刻都不停歇的冒雨搜寻,他们自问已经算是尽到了一个丈夫应有的责任。
要不是赵柏谢君安他们还在坚持,不想在两人面前落下薄情寡义的名声。
他们两个或许早就回寺庙等着了,他们是文官,身体可没武将那么结实。
这一晚上的风吹雨打,让他们早就头重脚轻。
最重要的是这满山都是人找,也不差他们两个。
这样想着,两人哆嗦着身子打着喷嚏,说明了情况之后匆匆往寺庙赶。
两人没走一会儿,一个小将来报,萧长风带兵来了。
话音未落,萧长风跟薛璟尘仆仆的赶来。
萧长风气喘吁吁的站定,脸色难看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要喊婉婉?”
谢君安眼神歉疚,萧长风走的时候特意跟他交代过,抽空照应照应宋知婉,如今不过几天时间,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面对好兄弟的询问,他没脸见人。
宋居安红着眼睛满脸悲痛,根本就不想多说话。
萧长风心理不好的预感越发明显。
赵柏看到他,突然红着眼睛一拳揍上来,精准的打到了萧长风的脸。
萧长风感觉自己的牙都有些松动了,看着狼狈的赵柏,他反手就是一脚踹在赵柏肚子上。
“姓赵的,爷给你脸了是吧。”
“真以为你做了丞相就可以对爷随意动手,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
赵柏狼狈的躺在地上,红着眼睛凄然道,“萧长风,没那金刚钻,就别揽了瓷器活。”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无能,婉儿被那些穷凶极恶的匪徒给抓了。”
“你到底是怎么办差事的,你怎么能让那些匪徒给跑了。”
“你不是聪明能干吗?你就是这么干的啊?”
“你害了婉儿,你知不知道,你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