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沐竹安手里的东西,他眼神微黯。
宽厚温暖的身躯贴上来,她依赖性的向后靠了靠。
脸上裹着纱布,看不出她此时的表情去,并不影响。
靠在男人怀里,她嗓音温柔的询问,“父亲怎么说?”
薛璟身子一僵,摇摇头又点点头。
抱着沐竹安的手臂却是越发用力,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夫人,你受苦了。”
沐竹安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转头看着眼前这个眉目俊朗的男人,抬手示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哪怕没有做好,依旧能看出很漂亮,绝对用了不少心思。
“夫君,这荷包你可喜爱?”
薛璟点头,“嗯,喜欢。”
沐竹安回头淡淡道,“今晚妾身就可以做好,以后夫君只要不嫌弃,可以一直用。”
薛璟心一抖,下意识的握着沐竹安的手。
在山谷里劳作了几日,她的手心不可避免的磨出了一点茧子,稍微有点粗,却足够勾起薛璟的心疼。
沐竹安抽回手继续做着手里的活计。
薛璟一直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眼眶酸涩渐渐湿润。
“竹安,能够娶到你,能够与你夫妻一场,三生有幸。”
沐竹安微低着头,一针一线的绣着荷包的竹叶,听到男人的话,她的眼神平静的没有一丝波动,只是说出的话却是带着柔柔的温度,
“能嫁夫君,妾此生足矣。”
夫妻两没有再说话。
薛璟就这么一直静静的看着妻子为自己绣荷包。
跳动的烛火在妻子身上印出一道柔柔的光,哪怕脸上裹着纱布,他依旧能想象出妻子嘴角含笑,眼里都是自己的样子。
一直到深夜,整个薛府都已安静下来。
沐竹安微微俯身咬断线头,转身将崭新的荷包系在男人的腰间。
她的眼里透着温柔的笑意,微微抬头,看着神情悲悯的男人,她的眼里有温柔,更多的是眷恋与不舍。
伸出纤细的手臂搂着男人的腰身,将自己裹了纱布的脸在男人的腰间蹭了蹭。
眼泪适时的滑落,沾湿了男人的衣服。
她的嗓音带着几分哽咽,却依旧软的能将世间所有男子的心都泡化。
一声叹息自嘤唇吐出,带了几分哭后的暗哑与不舍,“夫君……”
薛璟喉头发紧,俯身吻了过去。
抱着妻子消瘦的身子,他近乎粗暴的吻着。
沐竹安身子一软乖顺的接受着男人的吻。
面对妻子的乖顺,薛璟的心更加软。
情到浓时,薛璟俯身抱着沐竹安朝着床榻而去。
沐竹安微微喘息着,将自己的脸埋在男人怀里,嗓音沙哑落寞,“夫君,妾容颜有损,莫要吓到。”
夫妻双双倒在软绵绵的被褥上,男人怜惜的吻着她脸上的纱布。
“不会,在我的心里,你是这世上最好看的。”
衣衫退尽,看着沐竹安瘦了不少的身上有些青紫的伤,薛璟呼吸微重,俯身一一吻过。
沐竹安瑟缩了一下身子,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身上,与室内的凉气互相碰撞,鸡皮疙瘩迅速起了一身。
她羞涩的指着灯,嗓音里藏着情欲,“夫君,灯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