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男人温柔的安抚,她的心一抖,眼泪再次不由自主的渗出,眼睛上的布条干了又湿。
谢君安慌的手足无措,“竹安,别哭,仔细眼睛。”
“我爱你,不是让你哭的。”
明明说着自己嘴笨,却在面对竹安的时候一点都不笨的谢君安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柔情蜜语的话不重复的往外冒。
面对这样一个优秀男人的表白,不心动那是假的,沐竹安只是晃了一下神,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咬牙让自己心狠,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会红着脸皮接受,可现在这样的自己,她没有那个脸。
谢君安一眼就看出了她想拒绝自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以极其强烈的态度打横抱起沐竹安。
“这件事情你不需要着急回答我,你可以慢慢的想,仔细的想,等你想清楚之后,我会护着你一辈子,直到我死。”
“现在,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
“竹安,不要把我说的话当成负担。”
谢君安抱着沐竹安轻车熟路的回了房间,一路上沐竹安都是安安静静的。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更加不是愚钝不堪的人,对于男人话里的真假她会分辨。
靠在男人的怀里,她的心中有股莫名的踏实感。
进了房间,把沐竹安的斗篷解下,扶着她坐回床上,又把眼睛上的药换了。
最后出去端来一盆水,半跪在地上亲自给沐竹安洗了脚,扶着她躺好,安静的离开。
当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后,沐竹安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屈尊降贵的给自己洗脚,这在她的观念里明显就是不符的。
从小到大,母亲在父亲跟前向来都是卑躬屈膝,就连说话都不能平视,要不然就会被父亲严厉呵斥没规矩。
嫁到薛家之后,规矩更加森严。
公婆说话都是客客气气。。
新婚初薛璟虽然对自己很好,却从来都没有亲力亲为地做过一件事情,哪怕是盛汤这样的小事儿,都是给丫鬟使眼色让她们来。
开了口让下人去置办,在世人眼里已经算是用心。
平心而论,如果此时此刻没有发生这些糟心的事情,而自己如果受了伤,薛璟不会亲自伺候自己,能每天抽出一两个时辰到自己屋里坐坐,那都算是给自己这个夫人体面了。
两相对比,谢君安真是给了她太多意外,让她原本坚定不移的心都有了些松动。
门再次被打开,冷气随着来人的脚步一起进入房间。
宋知婉看着躺在床上的沐竹安,轻轻的叹了口气。
“婉婉。”
“谢大人如何?”
宋知婉坐到床边,“沐姐姐,你不怪我。”
“有什么好怪的,你做的不都是为了我吗?”
宋知婉垂眸,“谢君安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认识这么多年,对于他的人品我还是能给你保证。”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把聘礼给了你,他给的聘礼独一无二,也是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