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接连两次的发泄让清醒后的薛璟有些懵。
僵着身子机械的转头看着睡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眼神有一瞬间的空洞。
随即便是滔天的怒意,一种被操纵的感觉让他很累,很愤怒。
轻手轻脚的放下沐竹青圈着自己腰身的手臂,慢慢起身。
微弱的烛火下,床单上那么显眼的红刺的他眼睛疼,心里涌出无限悲哀。
光着脚下了床,连鞋子都没穿就出了门。
此刻屋外仍有守夜的仆从,而他的近身侍从乌冬亦在此处。
眼见世子爷赤足而出,乌冬惊愕不已,急忙起身欲寻鞋履,心中忧虑万分:如今正值严寒隆冬之际,若爷受寒着凉该如何是好?
然而,薛璟对这一切浑不在意,他面色冷峻,沉声道:“将院内所有仆役全都绑前院!”乌冬稍作迟疑,但转瞬便匆忙离去,召集府内兵士执行命令。
未及一盏茶时分,他院中侍奉之人共计四十余众皆已被捆绑完毕。
甚至连素来紧随薛璟左右的乌冬,此时亦跪倒于队列之首。
自然,那位前往平阳侯夫人处讨赏的老婆子亦未能幸免。
此妪乃薛璟院内总管事,平素仗着主子些许恩宠,于下人之中也颇具威严。
而今却跪伏于人群之间,面如死灰,眼神中满溢恐惧之色。
薛璟冷冷的看着所有人,“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是谁在我屋里动过手,自己站出来。”
话音未落,所有的下人偷偷的互相观察,他们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只是跪的更加标准了些,甚至连头都贴到了地面。
薛景见此气笑了,他用力的抹了一把脸,“好好好,没人承认是吧?行,不承认也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承认,来人,有人蓄意谋害本世子,现在给本世子打,每人10板子,不承认就继续打,打到有人承认为止,互相举报揭发也可。”
这话一出,所有人惊的满身冷汗,他们没想到向来温和的世子爷居然会发这么大的火。
府兵们哪管得了那么多,他们只需要听从命令行事即可。
只见那带着锋利钢钉的板子如雨点般噼里啪啦地落下来,许多人仅仅承受了两下便支撑不住,开始痛苦地哭喊起来。
刹那间,凄惨的哭叫声响彻整个薛府,彻底打破了原本的宁静氛围。
如此巨大的动静自然很快就传进了平阳侯夫人的耳中。此刻,她刚刚换上寝衣,正准备上床歇息,却未曾料到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竟然会闹出这般事情来。
顿时气得她头晕目眩。
对于儿子为何发怒,身为母亲的她心中自然清楚得很。
原本还打算任由他发泄一番,但转念一想,如果他分寸拿捏不当,导致明天外界传闻府内虐待奴仆,那可就难以收拾局面了。
想到这里,她甚至来不及重新梳理妆容,披上一件大氅后便急匆匆地朝着前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