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应该是吧……”望舒霖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

和上次一样，爆发过后，谢行再次安静了下来，那些环绕着他的流光、剑影之类的也都消散在了空气中。

“你过去看看。”望舒霖把江怡往谢行那边推了一下。

“那你呢？”江怡看着他。

望舒霖拉着缰绳不松手，“我在这看着马车。”

“用不着。”江怡生拉硬拽把望舒霖拖下马车，“少废话，一起过去！”

两人小心地走到谢行旁边，谢行双眼紧闭，盘膝静坐着，从面色上看一切正常。

江怡回忆了一下，“他上次这么爆发了一下，就恢复正常了。”

“如果等下睁开是黑眼睛，那应该就没问题了。”

“这不准，”望舒霖道：“他昨晚一开始也是黑眼睛来着……”

“唰——”正说着，谢行眼睛突然睁开，赫然是一双血色眼瞳。

“红的！是红的！”

“红红红……”

望舒霖叫着喊着，拉着江怡往后退，江怡被他带得兵荒马乱的。

脑海中，无数的记忆碎片闪过。耳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尖叫、怒吼、哀泣……最后，都化作了眼前的一片血红。

谢行凭着身体的本能，抬手一招。

长剑入手，漆黑的剑身瞬间被雾气侵染成了一片血红。

江怡只见得一道黑影闪过，谢行手上就多了一把剑，剑还一下子就变成了红色。

“剑剑剑！！！剑怎么变了！”

“我怎么知道！”望舒霖警惕地看着持剑起身的谢行，“他不是要跟我们动手吧？！”

“剑？我也有一把！”江怡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了隋元给她的那把剑。

一股莫名的冲动让江怡转身就往马车那边跑，“我去拿我的剑！”

“这时候你拿什么剑啊？！”江怡这一走打得望舒霖是措手不及，“你不是要自己逃跑吧？”

“我也去……”望舒霖刚有动作，就看见谢行盯向他，手中长剑蓄势待发。

“我没……”望舒霖觉得自己万分憋屈，“你干嘛只盯着我啊！”

“我回来了！”

很快，江怡就抱着自己那把剑跑了回来，“唰”地一声，拔剑出鞘。

“……然后呢？”望舒霖只觉得这场景荒谬又可笑，“你又不会使剑你拔什么剑！放你的电啊！”

“怎么没什么作用？”下意识地，江怡把木莲玉的能量注入了剑里。

“嗡——”长剑发出一阵嗡鸣。

在江怡完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长剑自动带着江怡往谢行冲了过去。

“哇啊啊啊！！！”

“锵——”两剑相交发出一阵金铁敲击之声。

雪白与殷红的两道剑身交碰的瞬间，大片大片的雪花和红色气劲向四周纷涌而去。

好家伙！这也太冷了吧！

森森寒气夹带着雪花直往江怡脸上扑，她想松手，但那剑柄却像是被胶水糊她手上了一样，怎么也松不开。

“救命——”

江怡大呼救命，但现场唯一能给她搭把手的望舒霖，被这阵气浪冲击得完全靠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