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疑问，但是语气是肯定的。

“是，我乃地上真仙，大致能看到他人的命运，我以为你会阻止的，谁知道你居然反过来了。”

清允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第一次迷茫了，“我为何要阻拦?”

说完又饮了一口烈酒，呛得她直咳嗽。

李长生夺过了清允手中的烈酒，“别喝了，伤身体。”

“你为何要阻止我?”

李长生没有正面回应，他将秋露白塞到了清允手中，而后饮了一口烈酒，“世人以为无忧城都会无忧，却没想到他的主人今夜对月独饮。”

清允也喝了一口秋露白，语气带着讽刺，“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二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李长生却忽然侧头，问了清允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真打算护着他了？他的结局可不太好。”

至于这个“他”，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清允看向天空，“有何不可?”

“那小子倒是好运!”

清允看着李长生眼中的复杂，她碰了碰李长生的酒壶，“你的弟子也挺幸运的，多谢你今日，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那我得好好想想。”李长生摸着下巴细思。

清允笑了笑，“别想了，我知道你今夜是来做什么的，送秋露白是假，想让我护着萧若风他们才是真的吧？”

李长生仰头喝完了壶中的酒，“果然是天上仙，什么都瞒不过你。”

清允失笑，看向了寂寥的明月喃喃道，“我倒是想做一个普通人呢。”

随即冷眼看向身后的不速之客，“若是你们不出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