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云之羽7--2(2 / 2)

才继续看下去。

人吃人,多么恐怖的事情。在村民眼中怎么不能等同于怪物。

即使妻子恳求,村民也不能同意。道士既得因,便对丈夫及其他人的症状了然。

这是来自药鬼的诅咒。

是看到姐姐被欺辱,丈夫和其他人冷眼漠视,对他们的惩罚。

弟弟爱慕她,病态又炽热。他吃下她,因为她的死前请求,

他的体质异常,体弱但承受能力极强。她是尝百草之毒将自己养制而成的蛊人。

他承她身,承她蛊,成药成鬼。他知她苦,她知他爱,她与他融为一体,

蛊毒入身,昏迷至终身,久而生病疮不治溃烂而亡。

到最后,儿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毒入肺腑,母亲爱儿,将其困死,了却最后的时间。

“真是凄惨的爱情故事。”

“弟弟和姐姐,还可惜吗?”

宫紫商感叹一句,宫子羽的背后吐槽随后就到,两人对视一眼,随后纷纷嫌弃地移开目光。

合上书,

与身旁的人眼神相触及,这么良好的故事氛围都被他们打断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夫人,我是来找人的。”

金繁。

“我们是找金繁的。”

宫紫商和宫子羽。

两人不好意思地,三人的目光齐向这个突然失踪的人。

月公子则是非常自然地起身,

“实在是抱歉,

不小心在羽宫迷了路,

就走到这里来了。”

“原来是客人。

金繁,是你的朋友吗?”我得到他的回答,看向宫子羽和宫紫商,

“阿羽,紫商,要好好招待客人。”

“既是金繁的朋友,那就不要客气。”

“知道了,姨娘\/夫人。”

“夫人?”月公子看向我,“可…你这么年轻。”

金繁与宫子羽,拉住月公子的手臂就往外面走,宫紫商在后,娇笑道:

“姨娘,你好好休息啊。”

出来,三人推着月公子往宫子羽的房间赶去。

等回到房间里,月公子听金繁的啰嗦,“你怎么乱走,这次幸好是玉夫人,不然遇到别人,可就不好解释了。”

“我现在是羽宫的客人,

得对我礼貌客气一点。”

另一旁,

“宫紫商,你怎么她叫姨娘啊。”

“唉,宫子羽,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可是你姐姐啊。”宫紫商兴趣地反驳道。

“还有,我不叫姨娘叫什么,妹妹?”宫紫商手背拍手心,“合适吗?”

“行行行行……随你怎么叫。”

将不小心掉落的茶杯捡起来,宫子羽看向突然安静下来的房内三人,

“我们是不是该说正事啦。”

“嗯。”恢复原来端庄的模样,月公子站着正对宫紫商和宫子羽两个人。

金繁守在门口,颇为无语地凹了一下嘴巴。水汽缭绕,宫远徵用软巾擦拭自己的身体,泉水高度在腰位,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前几日的光景。

也是昨夜突然记起全部。

等回到徵宫,才发现自己的抹额落下。这件事,宫远徵没想好,是否告诉哥哥,

即使现在依旧心荡不平,可也有隐秘的欢喜与羞意涌起。若她不是现在的身份,

那该有多好。

散发,头发更长些,也快要到腰腹的位置。宫远徵换好衣服,准备再去医馆看着。

寻找之前种下的花草,在室外的田里没有看到。去医馆里,育培花草室里,发现候息花都移栽到盆土中。

这草浇过水了吗?

不过生在雪地中,本性耐寒耐干,也用不着过多浇水。

土壤里有股中药味,蹲下捻起一点土放在鼻间细闻。既然如此,也不好再搬移。

一段路,宫远徵走得急切些。

炉火熬着汤药,是常用的浇灌出云重莲的配方。指尖夹起几根干草根,放进药壶中继续腾煮。屋外,踏近而来的脚步,

在平木板上作响,宫远徵拿起湿布擦拭自己的双手,干净后,

往内院的花草房赶过去。

隔着厚布,将汤药倒进瓷碗里。也恰巧赶在这时,宫远徵出现,

手想要端起碗,

“还是我来吧。”

拿着隔布,手背拦下他的动作。

“汤药很烫,而且此时浇灌对根系也不好,还是等一会儿吧。”

宫远徵在她走近过来时,后一步站在身后,将空间留出来,给人方便,

我站在桌前,注意炉上药罐的状态。

“此前,我看到候息草被移栽到室内。”将瓷碗托起,放在木盘里,

“真是谢谢远徵公子的好意。”

我是真感觉,

他有些额外的话要说。

宫远徵俯下身,沉浸身心打量她。感觉到有气息靠近,微微偏头,就看到远徵公子认真的眸光,与自己对上。

“远徵公子,是有话要说吗?”

宫远徵垂下眼睛,悬而起神,再抬眼与我相视,

“夫人。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未起波澜,平静幽兰。端起木盘,稳稳地放在宫远徵手中,垂眼眸,

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宫远徵看着手中的汤药,默默抿嘴,眼神递来,她未回应,都会有失落。

“听说今日选妻,还不知道尚角公子选得是哪位姑娘?”

拨开袖子,伸手将他额间的头发拨开,把抹额帮宫远徵戴上。

空碗被收起来。

换来失落消散,宫远徵轻轻露出笑意,只是听我的话,顿了顿神,停心答道:

“哥哥他,没有选新娘。”

啊?

抚上肩膀,轻轻拍拍他的肩,话语带有暖和的温度:“弄好了”。

这兄弟俩也真是,心思让人难懂。

“夫人,你对我这么好。

真是谢谢你。”宫远徵坐着,抬头。

“远徵,这没什么好谢的。”得到他拥住身体的回应,我摸摸他的脑袋,柔声道。

那模样就和以前一样乖巧。可是……如果能把之前的小插曲,

从自己脑海里抹除就更好了,那样也不用纠结,该怎么与他说开这件事。

但如今这副样子,想来是宫远徵没有想提起的想法。这样也好。

不过,也真是让人烦恼。

要是它只是一场梦,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