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栏杆处,一朵整花捻在手中。
白皙透粉的手心,娇艳红脆的花蕊,清丽脱俗的美人,期待萦绕在眼神里。带着浅薄的笑意,宫尚角放下账簿,
抬手想接过这朵花,
“哥哥。”是宫远徵的声音传来。
在手指相触……没有停下。
在宫远徵进来的那一刻,有一朵红脆的花被簪在耳边,带动耳旁的玉饰摇动,
好不漂亮。
。
月公子将宫尚角的亲笔信展给宫远徵。在宫远徵看信的过程中,月公子声音清低,慢慢变浅:“你不觉得很怪么。
为何老执刃,会突然看重一个身世薄弱的女子。而且,甚至娶她为妻。”
宫尚角的亲笔信中,提道:兰夫人的的家乡在江南。若说老执刃是因为玉夫人与兰夫人相像,相睹物思人。但容貌相似的两人真的毫无瓜葛吗?
所以派人去姑苏调查。却发现,杨氏府邸已空无一人。这与前时,浑元郑家的景象颇有相似之处。然而,此事还不算完结。调查的侍卫得到一份消息,
“当年,兰夫人嫁入宫门,她的母亲已孕有子嗣。并且,是个女胎。”
玉夫人,她与无锋有关系吗?
算算年龄,到现在的话,应与玉夫人差不多。
。
惊讶还未从眼中流露,宫远徵见月公子伸手,触碰这朵幽蓝。
“一开始,我只以为是错觉,”
月公子起身,端起一杯水,
“但现在,可以确定,她的目的不纯。”候息草未成花之前,与成花之后的功效完全不同。月公子将茶水倾落,
魅蓝的色泽渐渐变淡。而盆土中,有细粉状的蓝与泥土掺和在一起。
“这是候息草,在成花时期,释放的气味可以安抚人心。但在成花之前,它的气味会混淆人的情感。”
宫远徵日日照看,受其影响最深。
“心生的好感,也不一定是真的。”
月公子眼似清泉,“你若真的爱慕她。听到现在,就不会如此平静。”
一时间,
他竟然有些惭愧,
而宫远徵端起杯子,在安静寂谧的氛围中喝了一口茶。视野中,这盆草,还是一盆未花,轻轻地随风倒落,眼眸遂幽深。
“候息草,在后山的医草案中有记录。你若不信……”
“不必了,”
宫远徵收回手。
面上的迷蒙尽散去,眼神清醒了些,宫远徵的笑戾,“我当然信。”
。
上官浅是无锋之人。
那她作为上赋城的大小姐,只能说明上赋城主早已投靠无锋之主。所以宫门与上赋城少主的合作,有几分不是无锋的阴谋。
宫远徵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怎么能抓住无锋的魍阶呢。”或许,
其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进入宫门吧。
月公子此时脸色苍白,唯有眼眶泛红,有血丝蔓延,
带着水雾情不自禁地落下一滴泪,他正在用意志力抵御被蛊惑的人心。
就算没有这些,
你会相信,一个被宫门困死的女人,
一个爱着她的亲生妹妹,
会真心帮助宫门中人抵御外敌吗?
地牢的魍,
上赋的计谋,
在药物的影响下,
玉夫人的真实目的,
到底是什么呢?她现在能拿到人前,用于控制人意识的药物。
那能不能大胆猜想一下,
这是前期的作品。而现在的玉夫人,一定有更大的底牌。
所以……还不能……撕破脸。
。
可哥哥,最不爱艳丽的颜色。
这样一朵娇艳的红花,在古朴寂冷的房间里格外显眼灼目。
既使用暖光衬满屋中,也难掩其绝色。坐在案桌前,花蕊意外浸入池中,水花溅起几滴落入竹篮里,留下印迹。
三人,一时房内安静。
半跪在地,将花从水中捧起来,水顺手流淌,我微微一笑,虚握在侧,
“我先出去了。”
路过远徵公子,未曾再看他一眼。感受到不如以往的和谐气氛,这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