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梦归离 19(2 / 2)

包围整个林间,外面的存在看不到里面的情形。青鸟把所有妖兽,连同那个人类一起推了出去。

自己独自留存。

“让我留在这里!”

求求你。

拉住青鸟,视野里,因为泪水浸染,模糊了她的脸,控制不住泣声,“求……”

但被青鸟……握住,双手交握,

她说:“这是我的责任,山森是众生灵的家园,也应是我的魂归故所。”

“知道吗?

我很开心,知道她仍能存在于世,”以后,“请你转告她…

思念,是一件很苦的事情……”从今以后,换姐姐来思念我,

青鸟认为这样很值,

“也请你好好活下去吧。”

是青鸟的笑脸,被极致的光破碎……

。是梦 。

睁开眼睛,望着悠然蓝天,渺茫的浮云不再。隐形兽闭起眼睛,不愿面对这样的未来。他看向期待的青鸟,轻轻摇摇头:

“我没有看清你们的结局,

但能知道,你们会相处,

很久……很久……”

“这样,也不错。”青鸟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向来者,扬起笑脸,充满活力,

“姐姐,你今日醒得好早呀。”

我站在洞口,阳光在地面落下身体的阴影。开口,她的声音语气温和舒缓,

“今日,我哪儿也不去,

陪着你可好?”

“好啊好啊。”青鸟捧握的手打开,把摘到的最新鲜的果子“献”给亲爱的预言者——隐形兽大人,“谢谢你,隐隐大人。”

“再见…明天。”

“不见……以后。”隐形兽坐着藤椅,一旁的樱樱扶着奇奇,靠在自己肩膀,

他被昏睡过去,

因为身体太虚弱了。

三只小妖坐在林的外缘,外面的阳光明媚灿烂,不似林中的萧条。

抱起沉睡着,恢复了原身的青鸟。

握在手里的,是一对挂着青羽的玉环,含着她的本灵之力。

轻轻碰响,余音绕梁……

突现于我的面前,应是山鬼的手笔,默默蕴养青鸟的一丝净洁的元神。

世人言语委婉,常用睡着,代替死亡。

连带着与人相处的妖,说话时都带有几分动听之意。

我常在想,

那些记忆的亲历者,真的可以被称为是自己吗?我是她吗?是青鸟的姐姐,是山林的其中一员,仅仅因为所谓的牵连,

就可以坦然地接受她的一切功绩吗?

若是错责,我愿付力去弥补;可若是功绩,我不敢言接,也不愿触碰。

因为我们之间有牵连,

所以我愿意承担。

可同样,我们之间存在牵连,却不是完全的相同个体,

所以不愿,也不能这样做。曾从这片林中收回的力量,我将祂放归这片林域。

轻轻抚摸她的羽翼,

低垂头,额眉相贴,流溢难过的情愫,亦是山鬼的情感,看着手中的玉环,

我告诉山鬼:

“我会随身带着,直到她能醒过来。”而你牵挂之事,我也会帮你做好。

抬头看着灿烂的阳光,遥望绵延的山际与野乡。枯萎凋零之地,是被戾气侵染过的地方。但同样是阳光的领域,也是同样的播洒之地。路途暂停,我好像站在新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