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道:“泰山之后,便游历天下,似是有些巧合,虽有普明宗、慈云观作证,但人心莫测,莫非你们与那应龙朝夕不离,一举一动都能知道吗?!”
“若心中无愧,为何不敢露面?”
“天师院有意藏匿吗?”
“莫非虬髯失踪真与天师院有关吗?!”
漱玉气得俏脸通红,偏偏让人堵住了口,恨得小脚轻跺,使劲捅捅身旁的柏鉴,“你倒是说两句话啊!”
无极转头看看大主觋,大主觋端起茶盏,恍若无闻,见他不语,殿中更是群声嘈杂,不由面容一凝,刚要站起,大主觋轻声道:“让他们吵一会吧!”
无极一怔,随即会意。
“柏鉴!”漱玉急了,柏鉴无奈抬头,“让他们吵能怎么样啊?”
“闹得很凶呀!”
“闹能怎么样啊?”
“打起来怎么办?”
“应龙不来,怎么会?!”
“哦,”漱玉醒悟,脸上却掠过一丝失望之色,“那个笨蛋不会真得怕了,不敢来吧!”
“不来是最好了,但天师院庇护之责是逃不脱了,中州道宗本已多事,又添口实!”
“什么最好了?!”漱玉嘟嘴道,“他要是不敢来,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那边无极悄声对大主觋道:“虽然现在不过虚张声势,可以后口口相传,对天师院声名或会有损!”
大主觋颔首道:“嗯,不过,眼下中州道宗晦暗不明,青云观这番急不可耐,倒是让我看清了些!你说是得的多还是失的多?”
无极闻听,沉思不语。
“何况,”大主觋悠悠抿了口清茶,缓声道,“来又怎样,不来又怎样?!“
殿中已是越嚷越凶,风清瞅了眼火云,火云起身道:“大主觋,那应龙一日不来,咱们就等一日好了!”
大主觋轻轻放下茶盏,微微一笑,“玉竹茶甚好,我很想叨扰几日,修道静心,偿我所愿,可惜俗事缠身,不如我便在青云观静修,烦劳火云道长前往王城代为主持如何?”
“大主觋的意思,便是那应龙不来了?”
“事起仓促,怎能即刻赶来?”
“终是不敢来了,刚刚玩笑之语,我也不敢留大主觋,但天师院庇护之责,终难向天下道宗交待!”
“谁说我不敢来了?!青云观又不是龙潭虎穴!”殿门口,一人朗声说道,殿中顿时一静,齐刷刷地看去,玄衣长发,剑眉星目,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监兵、执明、陵光、娉婷跟在身后。
应龙终于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