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也龟缩不出,显然是怕了铁衣门,在不确定铁衣门没回去前,也不敢轻易出现。
夜晚,整个宋府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然而,在后院的花园里,却有一道黑影悄然出现。
只见那道人影鬼鬼祟祟地摸出花园,来到围墙边上。
他警惕地四处张望,确定四周无人后,才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只信鸽。他轻轻地抚摸着信鸽的羽毛,然后将它放飞出去。
信鸽扑腾着翅膀,迅速飞向高空。
看着信鸽渐渐远去,这个人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然而,他的轻松并没有持续太久。
突然间,一支锋利的箭矢如同闪电般从暗处射出,准确无误地射中了信鸽。
信鸽发出一声哀鸣,直直地坠落下来。
紧接着,一群人从隐藏的地方冲了出来,迅速将这个人影包围起来。
\"陈教头,没想到真的是你!\"
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正是宋府的总教头陆青。
此时,众多灯笼被点亮,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在明亮的灯光下,那个被包围的人影再也无法藏匿,露出了他的真面目,竟然是宋府的副教头之一,陈传薪!
“陆教头,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陈传薪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先是一惊,脸上露出些许慌乱之色,但他毕竟也算是见过世面之人,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他看着眼前的陆青,语气平静地说道。
陆青的脸色十分严肃,对于陈传薪这种装傻充愣的行为根本不予理睬。只见他双眼紧紧盯着对方,开口问道:“陈教头,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大半夜的在这里干嘛呢?”
“哦,我晚上睡不着觉,所以就出来走走,透透气。”陈传薪连忙回答道。
“走到后院来了?”陆青接着追问道。
“哎呀,这夜里太黑了,我一不小心就走错路了。”陈传薪解释道。
“陈教头,你在咱们府上也算是老人了吧,怎么会连路都认不清呢?我看你不是不小心走错了路,而是觉得夜里这个地方人少,最方便向外传递消息吧!”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言语交锋。
与此同时,何源森教头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只见他手中提着一只信鸽,而刚才那暗处的一箭正是出自他手。
他将信鸽递给了陆青,陆青接过之后,取下信鸽爪子上绑着的信件。
陈传薪看到这只信鸽时,他的脸色却瞬间变得异常难看,眼珠子乱转,似乎在心中盘算着什么鬼点子。
陆青仔细阅读完信件后,脸上不禁涌起一股怒色。
他瞪大眼睛,直视陈传薪,怒声喝问道:“陈传薪,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此时此刻,陆青已经怒不可遏,甚至直接称呼陈传薪的名字,完全不顾及彼此的情面。原因很简单,信中的内容赫然写着:“铁衣门人已归,可袭宋府。”
“陈传薪,主家对你一直宽厚相待,不曾亏待于你,你为何要背叛主家!”
何源森同样看到了信件的内容,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他一向忠诚正直、诚实守信,对于这种背叛行为最为不耻,于是忍不住高声怒斥。
面对眼前确凿无疑的人证和物证,陈传薪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狡辩下去。既然如此,他索性不再伪装,决定破罐破摔。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冷冷地看着众人说道:
“哼!就算他们待我不薄又怎样呢?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下人罢了。你们中间某些人啊,还是先摸摸自己的心,问问自己,宋家那些表亲真的把你们当作人来看待吗?”
说起宋家,他们发迹的时间并不久,当家作主的宋长富这一脉人丁稀少,但为人都还算宽厚善良,对待旁人也挺不错的。
然而,那些前来投靠宋家的表亲们却未必如此了。
这些年来,到宋家攀亲戚的人可不在少数,人一多自然就良莠不齐了。
其中有那么些人,脾气暴躁得很,时常对下人们非打即骂。若不是上头还有宋家家主压着,恐怕还会惹出更多的乱子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