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慢慢习惯的。”晨风微笑着回应,眼中闪烁着对未知挑战的期待与坚定。在这个被绝望笼罩的异空间里,他,晨风,正以自己的方式,书写着一段段不凡的传奇。在那被称为“绝望深渊”的奇异之地,晨风的旋符力虽已凋零至往昔的十分之一,却仍如古木逢春,坚韧地支撑着他度过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仿佛星辰之下最微弱的烛火,也能照亮数十日的黑暗征途。
“放宽心吧,朋友。瞧,这虽是一隅简陋的小屋,却恰巧余下一张温暖的木榻,与你共享这段不凡时光。夜色已深,我们即将沉入梦乡,而你,也请安心休憩,特别是你身上那抹不易察觉的伤痕,需得时间的轻抚与梦乡的抚慰,方能更快愈合。”易安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温柔,他轻轻抱起还在吮指梦中的奉奉,缓缓躺向另一侧略显拥挤的木床,两人之间,是生活最真实的写照。
随着易安轻手轻脚地熄灭灯火,小屋瞬间被柔和的月光与未知的夜色包裹,晨风的心也在这份宁静中渐渐沉淀。这是他踏足绝望深渊的第一个夜晚,海浪拍打着看不见的岸边,每一次潮起潮落都似在低语,讲述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他闭上眼,心中五味杂陈,既是对未知明天的淡淡忧虑,也是对过往辉煌岁月的深切怀念。
“外界,那个我曾驰骋的天妖大陆,如今又是怎样一番景象?步苍天,那个名震一方的命师强者,他的阴影是否已笼罩了整个大陆?在我沈炔的记忆里,命师如同天际最璀璨的星辰,稀少而遥不可及,而今,这星辰却成了悬于心头的利剑。”
与此同时,在天明宗那被严密结界守护的休息区,氛围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众参赛者、晨风的朋友,以及孙适、彭老等一众长老,围坐于院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与不安。
“罗松,你亲眼所见,晨风真的被那传说中的死亡虫洞吞噬了吗?我与彭长老已在那处区域搜寻多时,连一丝空间裂缝的痕迹都未曾捕捉到。”孙适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往日的和蔼被一层不易察觉的寒意所取代。
罗松的面色同样严峻,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我亲眼目睹,不容置疑。那死亡虫洞仿佛专为捕捉晨风而来,出现得突兀,消失得更是无迹可寻。连追杀晨风的影长老也亲眼见证了这一幕,只是他见晨风凶多吉少,便趁机逃离。孙长老,您认为步苍天会轻易放过这个几乎让他颜面扫地的仇人吗?恐怕,这仅仅是风暴的前奏。”
话语间,一股无形的压力在众人之间蔓延开来,仿佛连这坚固的结界都难以抵挡即将到来的风暴。而在绝望深渊的另一端,晨风的故事,正悄然揭开新的篇章。在晨曦微露的缝隙中,孙适的脸庞被一抹不确定的阴影笼罩,他轻轻叹息,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重了几分。“晨风,那个以剑为伴、笑对风云的少年,竟被传说中的死亡虫洞无情吞噬,仿佛星辰陨落,无声无息地划破了空间的枷锁,回到了未知的彼岸。但,步苍天的动机,真的仅仅是那把传说中的灭剑寂鸣吗?我心中有疑云,却难以触及真相的轮廓。”
彭老眉头紧锁,如同古老石壁上的一道裂痕,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解:“何出此言?”
孙适苦笑,摇了摇头,他知道,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任何猜测都只是徒劳。魔绝宗与魔族的界限,如同雾里看花,模糊不清,而他对步苍天的猜测,不过是心中一丝不安的投影。
“算了,眼前之事,更为紧迫。”孙适话锋一转,目光穿过空旷的院落,落在那未知的深渊上,“晨风被死亡虫洞吞噬,那是连光都逃不脱的黑暗,但,我坚信,他的灵魂如火,即便是在最深的绝望中,也能寻得一线生机。我们所能做的,唯有等待,祈祷他能凭借那份不屈的意志,再度划破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