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他,他把我腿弄成这样,是故意伤人,你怎么不抓他,他得对我负责任。”
陈国富扯着嗓子大喊,众人回头一看。
好家伙,你真有种。
连梁总都敢攀扯,真是狗急跳墙了。
经过凌淑芬这一系列离婚证事件,梁总在众富豪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变了。
他已经不单纯是财大气粗,沪市来的财阀掌门人了。
他现在是祝·人脉通神·大佬的多金小宝贝。
陈国富,这都敢惹?
大写的牛b送给你。
对于这个问题,不待祝盟和梁阙思索,赵宇航再次挺身而出。
这时石破军也走过来,看着昔日的蠢徒弟,颇感欣慰。
只见赵宇航打量一圈,跪在原地的陈国富,叉腰道:
“我给你回忆一遍案情。首先,是你跟凌女士撕打。你想要以暴/力回击凌女士,其次,梁总见义勇为,阻止你的暴/行,造成这样的结果,我认为顶多算是正当防卫吧。”
“正当防卫————???”
没想到这行动部的警察,众目睽睽,就敢这么偏心眼子。
这不是赤裸裸的睁眼说瞎话?
而赵宇航那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可谓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国富眼眶充血,目眦欲裂。
“你个狗币玩意————枉费你还是个人民警察,你就这么明目张胆袒护犯罪分子。你们都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我不服,我要上诉。我就不信,法院里也没有王法!”
陈国富肥胖的身子,久跪不住。双手撑地,嘶声怒吼。
哪知赵宇航背着手,蹲在他眼前。
啧啧啧啧。
“看把你讷(ne,厉害)的,还要上法院。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这情况,就是到了法院,顶大天,给判个防卫过当,赔点物资医药费的事。问题是,你现在还找得起律师吗,律师费可是很贵的呦。”
陈国富心里一凉。
他现在已经一文不名。
但法律是他最后的希望。
“我凭啥信你,你们都是沆瀣一气,你别想哄我,难不成法院是你家开的,你说咋判就咋判?”
“啊,那肯定不能够。”
赵宇航赶紧摇摇头。
陈国富的心放下了一半。
随即又听赵宇航道:
“但我爸是法院院长,我从小听他背法条,这些法律,我很懂的。”
“…………”很好,放不下的另一半心,凉凉的,很安心。
陈国富彻底绝望的闭上了眼。
围观群众:又一条深藏不露的人脉。
现在他们就想问祝盟:还缺小弟吗,年过半百,有钱有家室那种。
既然赵宇航都提到,如果是防卫过当的情况,需要赔偿医药费。
那祝盟就不能让梁阙在这方面背上瑕疵。
更何况,梁阙也为了帮她,自己男人,必须维护好。
祝盟闭目冥想。
她手账本中,贴着米国药房那一页。
她想着,直接拿出一瓶药,赔给陈国富就完了。
奈何她贵人事忙,多忘了一门语言。
这米国药瓶上写的啥药,她是看不懂一点。
算了算了,随便选瓶子大的吧,看起来就值钱,即使不对症,也能拿着换物资。
现在的药,哪有不金贵的。
祝盟睁开眼,从运动背包里掏出一瓶药。
她刚拿出来,就被梁阙眼尖的发现。
梁阙看着药瓶子上标的药名,“Vigor”(伟哥)
!!!
他一把拿过药瓶,手指捏住上面的文字。
声如蚊咬,问祝盟:“你怎么会有这个药?”
祝盟看着梁阙一脸怪异的表情,心里也开始打鼓。
心说,难道这是什么禁药?
按理说不能,这都是在米国正规药店的柜台里放着的,米国佬不能那么牲口吧。
祝盟不想被梁大爹误会自己是啥不正经的人,不然晚上回家,他又该念叨个不停。
心思电转间。
她看到了石破军。
祝盟半垂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拿嘴努着方向。
也小小声的在梁阙耳边吹风:
“嘘,这都是石破军托我给他带的,他说是办案需要,你也注意帮着保密。”
祝盟此话一出,梁阙还没来得及感受耳边的酥麻,就被她话中的信息量所震撼。
梁阙捏紧了药瓶,深深的看了石破军一眼。
想不到啊想不到,表面上看着某人是充满正义的化身。
原来你这老小子,也不是啥好鸟。
*
石破军:
连打两个喷嚏,是不是有人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