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裴青身边的程蝶衣,他眼熟得很:“蝶衣,你怎么来了?”
程蝶衣看着段小楼为了一个女人打架,心里很不舒服,也不应答他。
本来,段小楼和菊仙之间,也算是郎有情,妾有意。
还有一番波折,才能走到一起。
菊仙自己给自己赎身,用了全部的积蓄,连脚上的鞋子都拿了出去。
老鸨子才松口,她光着脚这就走出了这春满楼,找了段小楼。
但是裴青有自己的打算,怎么说也相识一场,如果他们不听劝就算了。
“段小楼,你如果真是喜欢,就给人赎身带回家去,不然就别在这里逞英雄。”
裴青一说话,程蝶衣,菊仙,段小楼三个人都慌了。
程蝶衣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裴青师哥,会让段小楼给一个窑姐儿赎身。
段小楼则是因为自己没钱,而且,菊仙也不一定会答应。
菊仙从小就被老鸨子调教,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她们窑姐儿,无情无义才能长久,不然随便几句话就跟人走了。
好坏不说,对于窑子来说,都是损失。
所以老鸨子,从小就灌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要信那些鬼话。
逢场作戏。把他们的钱掏出来就是了。
见到没人说话,裴青坐下翘着二郎腿道:“怎么?是郎无情,还是妾无意?”
段小楼皱眉道:“敢问阁下是?”
程蝶衣忍不住,上前提醒:“这是裴青师哥!”
“裴青?”听到这两个笼罩了自己三年的恶名,段小楼心中一惊。
自从十三年,被裴青轻松制服以后,说服气是假的。
心里一直憋着气呢。
于是段小楼,暗中就和裴青较量了起来,只是不管是哪方面,他都被吊打。
裴青在,他这位大师兄的威严全无。
这种情况持续了三年,直到裴青离开,他才好了许多。
没想到裴青又回来了:“你是裴青?青爷!”
“怎么,还能有假?段小楼这事儿要怎么做,赶紧给个话,我还等着回家吃饭。”
知道说话的人,是裴青以后,段小楼脸色尴尬的看着菊仙。
“菊仙?”
菊仙也是骑虎难下,她倒是想要逢场作戏,但是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老鸨子倒是想要答话,但是被裴青一瞪,她就不敢说话了。
虽然不知道裴青什么来路,但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菊仙心中很是犹豫,想要拒绝,但是又感觉这是一个机会。
“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
段小楼,拍了拍胸口:“我这唱霸王的人,自然是一言九鼎!”
看着拍胸脯的段小楼,菊仙笑了笑。
菊仙看向了老鸨子:“干妈。算算账吧。”
老鸨子嘴角一抽,心道今儿真是走了霉运,哪来这么一个闹事儿的爷?
“菊仙,你想好了?”
菊仙点点头:“想好了,都喝过定亲酒了,我也待不住了。”
老鸨子看向裴青,张口就是:“爷,八百大洋……”
裴青看都没有看老鸨子:“你说多少?”
老鸨赔笑道:“五百?”
裴青还是没看她,冷声道:“没听清。”
老鸨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四百……不能少了。”
虽然裴青给他的压力很大,但是她也只是一个管事儿的,春满楼的东家另有其人。
裴青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裴青也说了价钱:“两百大洋,另外给你五个大洋,赔你桌子和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