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闵烨看着慌不择路离开的胡人军队，嘴角微微勾着，抬头看着只剩下半条命，双目赤红的胡纪。

“胡纪，你说……他们能活下来多少人。”

胡纪痛苦的看着跑远的军队，心中带着庆幸，又有些不甘心。

胡纪现在很后悔没听自己将军的话，一意孤行要提前动手。

明知道对方是别有目的，却一点儿也没当回事。

胡纪脸色发白的看着远方，萧闵烨的话，他似乎并没有听到。

直到他看到萧闵烨的将军将他的军队打的溃不成军，看着他的将士一个个倒下的时候，胡纪才意识到，这件事到底有多严重。

胡纪下意识的摇头：“不……怎么会这样。”

当初胡纪斩杀边关百姓的时候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痛苦。

抬头看着胡纪那痛苦的样子，萧闵烨低声笑了起来，那笑声对胡纪来说像是魔鬼的笑声一般。

“胡纪，原来你也会痛苦啊，我还以为你是铁石心肠，不知道痛呢。”萧闵烨平静的说道。

“萧闵烨，我求你放过他们。”胡纪嘶吼着说道。

萧闵烨低声笑了起来：“求我？”

“胡纪，在你虐杀我们百姓的时候，我们的百姓是不是也求你放过他们了？”

“可你那个时候有放过他们吗？”萧闵烨的声音很轻，轻的不仔细听都听不见。

“胡纪，我们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只想带着百姓好好的过日子，可你们怎么就那么看不惯我们过的好呢？”萧闵烨抬头看着痛苦到脸色苍白的胡纪。

这样的胡纪，他见过。

不过当时是在他的人身上见到的。

那个时候被伤害且活下来的人，就那么麻木的坐在那里，表情呆呆的。

或许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想好好的活着，最后却惹来了杀身之祸。

他们只是住在边关附近，难道错了吗？

不，那些百姓没做错任何事，做错事的从来都是胡纪他们。

是他们的这些胡人的错。

是他们野心太大，总想着侵略别人。

“胡纪，是不是要将你们的土地归入我国，你们才能安安分分的好好过日子？”萧闵烨沉声问道。

胡纪听到萧闵烨的话，心中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萧闵烨你想干什么？”

“胡纪，我会让你看到你们的地盘一点点被我拿在手中。”萧闵烨冷淡的说道。

而下面的军队的打杀声，却在这一刻让胡纪产生了耳鸣。

不，这件事绝对不能这样做。

“萧闵烨，你不能……”

萧闵烨只是看了胡纪一眼随意的说道：“胡纪你做的孽，也该还了。”

“不过你放心，本王没你那么狠毒，本王不会对普通的百姓下手。”

最开始萧闵烨也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后来想想，不能这样做。

如果他真的这样了，岂不是跟胡纪变成一样的人了？

因此他只会带兵灭掉胡纪的国家，但不会对那些普通的百姓动手。

“萧闵烨，你做不到的。”

“是吗？”萧闵烨并未多说，而是看着城楼之下一面倒的战争。

随后微微一笑，对胡纪说道：“胡纪，你说，我们做不到，你看看下面。”

“你引以为傲的将士，在一点点的土崩瓦解。”

“而这些人，最后都会死在战场上。”

“而这些，应该就是你们国家的精锐了吧？”萧闵烨淡漠的说道。

胡纪脸色变了又变，萧闵烨说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