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赵夕芸赶了回来!此时已经浑身湿透了,落花连忙替自家小姐更衣“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刚刚夫人那边已经派人过来通知一声,小姐你还未回来,奴婢说咱们随后就去……”
赵夕芸拧了拧衣服上的水“无事,来得及”
丫鬟在外叫着“大小姐,夫人请大小姐去前厅!”
豆蔻拦住她,她进不来院子也无可奈何,只能在院外大叫。
赵夕芸使了个眼色,落花领命“知道了,小姐马上就过去。”
丫鬟听闻,松了一口气“那奴婢先回前厅回话了”
赵夕芸一边脱去披风,一边说着“落花,洗漱更衣”
“是!小姐”
赵夕芸洗漱完了之后,落花正欲把脏衣服叫人拿下去……
赵夕芸吩咐道“等等,这个披风记得洗净之后,好生收着,这是借的别人的,要还的”
落花吩咐下人小心的抱着那些衣服“好的,小姐”
赵夕芸边走边问“大堂那边情况如何?”
落花撑着伞紧跟其后“听闻夫人派了一部分的侍卫,去城门处帮忙……”
“大家都到齐了吗?”
“齐了!”
……
赵府大堂——
赵夕芸姗姗来迟“母亲!”
众人都在大堂里等,赵婉柔看着赵夕芸一副担忧的样子“长姐怎的来得如此的晚?莫不是下人没有去长姐院里”
赵夕芸笑道“没有,婉柔妹妹切莫担忧!”
随后对着林氏行礼“母亲,怪夕芸睡得太熟了,落花叫了我的,夕芸又给睡着了”
落花跟在一旁对着众人行礼!
月姨娘行礼“哎哟,我说大小姐,都火烧眉毛了,你还睡得着呢……”
林氏见着赵夕芸一切如常,放宽心道“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赵夕芸听着月姨娘讥讽的话语,转头笑道“怎么,月姨娘睡不着吗?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月姨娘被赵夕芸噎住“你!”
此时外面依旧下着大雨,又正是夜晚,好多人都哈欠打个不停。
林氏开口道“突然叫大家过来,想必发生了何事,大家也知道,大家觉得应当如何应对?”
月姨娘打着哈欠,慢悠悠的说着“夫人,妾觉得此事咱们妇人管不了,咱们家里老爷又不在,咱们一群妇人能做什么呢”
赵夕芸没好气的说着,讽刺着月姨娘“难不成咱们就干等着,等着洪水淹城?!”
赵婉柔见此连忙站出来“长姐息怒,姨娘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如今爹爹不在府中,咱们又是第一次遇见这事,故而姨娘慌了神,失了分寸”
月姨娘听见自己女儿如此为着自己说话,连连点头一脸的尴尬“对,对,对!二小姐说的对!”
赵夕芸并未理会月姨娘,反而思虑一番说道“听闻母亲已经派出一部分家丁去城门处帮忙,如今府内还有一部分护卫,夕芸觉得此时应当,把府内所有棉被粮食等物品放于高处,若万一……”
赵婉柔点点头出声道“长姐说得在理,婉柔也觉得理应如此,这样就算洪水进城,咱们也好能自保”
赵婉柔又担忧道“若有幸城门处抵挡住了,这连着几天大雨,恐怕城里百姓房子处于低处的也难……”
赵夕芸想了想说着“想必此事不用我们操心,听闻陵县知府大人已经去了,想必不久就会来江南”
林氏看着两姐妹你一言我一语的,觉得说得在理,不亏是大户人家教养的女子,遇事处变不惊!
林氏坐在上位发话“如此,就按照两位小姐的吩咐,把被褥粮食都收好”
底下一众奴婢侍卫领命“是!”
望江楼——
木槿前来禀报“公子,赵小姐方才去了城门口!”
顾夜白大怒“什么,外面这么大的雷雨,她还跑去城门口,真是不要命了……”
顾夜白问道“她如今在哪儿?”
木槿说道“回公子,如今赵小姐已然在府中!”
“城门处现在如何了?”
“程县令已经召集城里百姓共同抵御洪水,目前看来应当无碍……”
木槿似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道“对了,公子,那位宋公子也在城门处,看程县令对他的态度,想来那位公子应当非富即贵”
顾夜白一脸不解“宋玉言,这名字好耳熟,好似在哪儿听到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他到底什么身份,木槿派人去查一查……”
“是!”
……
城门口——
雨势渐渐小了下来,天也微微亮了起来,一群百姓经过了一晚的战斗早已精疲力尽,全都瘫软的靠在一旁,程县令有气无力的瘫坐在那儿……
宋玉言尽管满身的狼狈,也没有丝毫的懈怠,看着大家一晚上努力的成果,值了!
宋玉言站在人群中,向众人行礼大声说道“今日多谢各位乡亲,守住了咱们的家,如今看来应当无事,还请各位乡亲回家休息休息,稍后朝廷会派人前来,进行安抚救济……”
百姓们听了宋玉言的话,并没有多大反应,而是站在原地看向程县令。
程县令反应过来,立马提起精神,站了起来笑呵呵的对着众人说道“对,对,对!各位乡亲先回去休息休息,辛苦大家了……”
众人听了程县令发话了,随后大家都各自拖着疲惫的身躯散去。
宋玉言没想到程县令这种贪生怕死,又贪财的人,居然还挺得民心……
程县令也正准备混迹人群悄然离开,却不想宋玉言的侍从青云,出来阻拦。
青云面无表情的站在程县令面前,拦住程县令。
宋玉言看到后,笑着问道“程县令,这是想去哪儿啊?”
程县令抬手作势擦额头上的汗“公,公子……下官这……这不是想着去安抚流民吗……”
宋玉言走在前面,青云带着程县令紧跟其后“回县衙!”
县衙——
宋玉言洗漱一番后,坐在大堂,青云则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程县令站在堂中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宋玉言气定神闲“程县令可有话说?”
“下,下官知错……”程县令直直跪了下来,跪在地上不停的抖……
“哦!?何错之有……”
“下,下官早有法子,却一直没有使出来,害得公子与大家……差点酿成大错……”
“你既知道,为何不早早用你的法子,你可知耽误一点时间,就有可能全城的百姓都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