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瘦成这样了?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末日之后,我第一时间冲到了你家找你,却发现你和母亲已经不见了。”
“之前在基地长楼下,我还差点认错了人,不过,你们的衣服款式不一样。”
周连虎继续说着,声音有些哽咽:“我还以为你遭遇了不测,真是谢天谢地,你还好好活着。”
可奇怪的是,怀中的女子非但没有回应,身体反而突然颤抖起来。周连虎吃了一惊,连忙松开了手臂。
只见瞳秋水的脸色苍白如纸,表情中流露出痛苦之色,眼角也渐渐泛起了泪光。
周连虎心急如焚,紧紧握住瞳秋水的手,连忙问道:
“秋水,你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抖?是不是生病了?”
瞳秋水一个劲地摇头,紧闭嘴唇,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周连虎见状,顿时手足无措,心中暗忖,这或许是因为见到自己过于激动所致。
他心疼不已,缓缓伸出手,轻柔地为瞳秋水拂去泪水。
温柔地劝慰起来:
“别哭了,现在我有一位非常强大的队长,她待我十分好。我会跟随她,一起变得强大。将来,你跟着我,我定会护你周全,绝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但就在此刻,周连虎惊讶地发现,瞳秋水突然转过了头,避开了自己伸出的手。
紧接着,瞳秋水身体一颤,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声音中带着哭意,大声嘶喊道:
“你走!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就当我已经死了!快走!”
说完,瞳秋水转身欲离。
周连虎满心困惑,见她情绪如此激动,岂能让她就这样离去。
于是,周连虎急忙伸出手,紧紧拉住瞳秋水,不顾她的挣扎与抗拒,困惑地询问:
“秋水,你这是怎么了?别这样啊,我真的很担心你。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的,我来帮你解决,好吗?”
瞳秋水愈发惊惧,目光四处乱扫,显得无比慌乱。
她不停地推拒着周连虎,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绝望:
“你走吧,求求你,快点放开我,别再碰我了……”
许明星原本在一旁静静观察着,周连虎那难得的柔情。
但温馨的重逢氛围,却骤然被一层诡异的气息所笼罩。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眉头紧锁起来,感到不妙。
正当许明星面容凝重,陷入沉思之际,背后猛然响起了一声尖锐而刻薄的怒斥:
“哪个不要脸的流氓在纠缠我女儿?找死不成!快放手!”
话音刚落,一个中年妇女快步走了过来。
她年过半百,身材瘦弱,颧骨格外突出,面容间透露出一种严厉且刻薄的气质。
她的嘴角总是不自觉地向下弯垂,仿佛随时准备吐出恶言。
妇人迅速上前,果断地将两人分隔开来,随后,她用尽全身力气将周连虎推向一旁。
在看清周连虎的容貌后,妇人瞬间愣住了,随即,她用一种讽刺的口吻说道:
“啧啧,原来是你啊,竟然还活着,可真是命大!”
周连虎的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岳母……”
妇人闻言一惊,环顾四周,见不时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她立刻严厉地打断道:
“住口!谁是你的岳母?你这腌臜泼皮,怎敢胡乱攀亲!”
言罢,她欲拉起仍在啜泣的瞳秋水,急于逃离这尴尬之地。
周连虎听后,脸色骤变,痛苦与困惑交织于眼底。
他紧紧抓住两人的手臂,坚决不放,声音中透露出绝望:
“先别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告诉我啊!”
妇人见周连虎纠缠不休,遂决定一次性把事情说个明白。
她眼神中满是不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对周连虎说:
“哼,你不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可以啊,跟我来,我会让你彻底明白。”
说罢,妇人拉着瞳秋水向前走去,周连虎紧随其后,许明星也放心不下,跟了上去。
几人走到了一处无人打扰的角落,瞳秋水泪眼朦胧地望着母亲,不停地摇头,声音中满是哀求:
“妈,不要说,求你了……”
妇人看着女儿,心中涌起一股怒其不争的愤慨,她冷声道: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说清楚怎么行?免得这个泼皮无赖继续纠缠你!我看他分明是……”
妇人的话还未说完,一旁的许明星已经忍无可忍,怒火中烧,他大声打断道:
“闭嘴!你这妇人怎会如此刻薄,说话就犹如喷粪般又臭又难听!什么叫泼皮无赖?大虎哥可是你的女婿!你给我放尊重点!”
许明星对这妇人的态度深感愤怒,他无法理解,大虎哥这些年来,是如何忍受的。
妇人一听,立即以尖锐的语调反驳:“哼!他算什么东西?自从末日开始后,他就和我的女儿毫无瓜葛了。现在,我女儿可是……”
她的话突然停顿,转头便望见瞳秋水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连连摇头,一脸哀求。
但妇人丝毫不为所动,她直视着周连虎,说出了那个让周连虎彻底绝望的真相:
“她现在已经是基地长的三夫人了!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地位,是你这个没用的男人,永远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妇人话音一落,四周顿时陷入死寂,气氛压抑得可怕。
瞳秋水无力地垂下手臂,心中被内疚和羞愧折磨得几乎崩溃。